“外面的小伙子是谁?”中年女人也看着门外,问道。
张雨薇停顿下,才说:“我男朋友。”
中年女人凄苦的脸上,绽放出一丝笑容,说道:“后来,我被我丈夫两口子发现了,他真狠心,为了躲我,竟搬走了,我也不气馁,还是从他的单位跟到了他的新家,继续着我的观女之旅,想甩开我,没门。”
“刚才我说的那个校长,也许是淫心不死,竟然强奸个小女孩,被绳之以法,捎带脚把我的事也澄清了。我也是受害者啊,身家清白了,本以为可以堂堂正正地去看我的女儿,可是当我兴高采烈地找到我的丈夫,他却说,别打扰他的生活了,他说他们的三口之家很幸福,女儿也不知道自己的妈妈不是亲的,我如果这时候出现,给女儿多出个妈,让女儿怎么想?还能整天快快乐乐地生活吗?我当时五雷轰顶,但是为了女儿能够健康成长,就没忍心再去找他,他也步步高升,提拔到临县,我也跟了过去,怕女儿受到影响,我再不能像以前那样,住在人家楼下了,就在附近租个房子,天天远望着女儿上下学。”
张雨薇此刻才是真正地五雷轰顶,她听明白了,中年女人嘴里的女儿就是自己。
“我不该叫他丈夫,应该叫前夫对吧,可是我心中的男人只有一个,除了他,我这辈子再不可能爱上别的男人,至今我心里还是住着我们一家三口,只不过是暂时的分离,就算他无情无义,我也愿搭上终生,守着我心中的家。”
张雨薇伏在中年女人的床边,嚎啕大哭,即为面前的中年女人,也为自己的父亲,山川也载不动他们一家人的悲哀,这是何等的悲苦人生啊,母爱太沉重,压得张雨薇透不过气来。
“女儿大学期间,我也跟到了学校,”中年女人轻柔地拍着张雨薇的头,面色慈祥,呼吸匀静,像是在哄着女儿进入梦乡,嘴里喃喃地讲着,“女儿长大了,出落成个漂亮的大姑娘,我每天安静地看着女儿在校园里快乐地成长着,还没人来撵我走,心里别提多高兴了,那是我一生中最难得的快乐时光啊。你有所不知啊,孩子,我站在校园的外面,痴痴地望着女儿,她皱下眉头,我也跟着皱下眉,她笑了,那么甜,我也跟着笑了,想起来,真的好幸福。”中年女人回想着美好的往事。
“后来,我丈夫果然凭着学富五车和满腹经纶,当上了市政法委书记,儿女也回到市日报社当了记者,我比谁都兴奋,看着女儿端着照相机,采访着新闻,那可是无冕之王啊,那就是我的女儿啊,我想大声地告诉所有的人,可是没有人愿意分享我的欢乐,他们都骂我是疯女人,没人敢接近我,我成宿成宿地睡不着,就盼着天快点亮,天亮了,我就能见到我的宝贝女儿了。”中年女人叹息了一声,“我以为能这样幸福地陪着儿女一笑一颦地活下去,没成想,有一天我昏倒在大街上,在地上躺了好久好久,没人多看我一眼,还是派出所的同志把我送到了医院,诊断出肝癌,我没有亲人,父母在他乡,生死不明,我本想见见他们,医生说我爸妈岁数也应该不小了,别惊动他们了,我想也是,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姑娘吧,谁让苍天无眼,一个冤屈葬送了我一生的春华秋实啊,孩子,我的悲伤只属于我自己,别往心里去,就当听个可笑的故事罢了。”
张雨薇已经哭成泪人,哽咽地说:“这个故事可笑吗?可笑吗?可笑吗......”
“孩子,别担心我的医疗费,没花几个钱,”中年女人怕张雨薇误会,提到了钱,“我有工资的,除了给医院付了两万块押金,存折里还剩50多万,都给我的女儿留着当嫁妆,也算母亲尽了一点心,医院想骗我,说要给我动手术,我不干,他们就想骗我的钱,我疼也忍着,不吃药,多吃一粒药,就得花去好多钱。我最难受的是,再也看不到我的女儿了,我真的不想惊动她,但是再不凑近了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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