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没说,我也关注这个问题,问了他好几次,他杀人都承认了,没理由再隐瞒这个细节,我猜想,是不是他当时太紧张了,给忘记了。”吴浩民在电话那头分析道。
老郝没言语,说他亲自就这个血手印,再审一次。
撂下电话,老郝就沉思起来。他打心底也不愿相信,那花身上的那块人皮是那朵所为,难不成那朵能有这个胆量,回到出租屋,发现那花遇害,就把那花屁股后的纹身割下来,又想嫁祸给胡保全,蘸着血迹在墙上写个“林”字,又怕露出马脚,再用血手印遮盖住,太不合常理了,那朵看到那花的尸体,最该发生的,就是捂着嘴,惊慌失措,不是逃跑,就是找警察报警,而不是靠近尸体割人皮。
老郝点支烟,又想到个细节,那就是胡保全口供里,有句话,说他在楼下等那朵回家时,还有个黑影上了楼,又下楼飞奔而去,还和那朵撞到了一起。也许是个小偷,抑或是楼内居民,都不好确定,对本案是否相关,都是个未知数,姑且算作个疑点吧。
老郝没回家,直接去了看守所,等胡保全吃完晚饭,休息了一会,老郝便提审了他。
“你再想想,那花身上有没有啥特别的?”老郝怀着足够的耐心,问道。
胡保全仍旧是摇着头,说:“没注意,当时我都吓晕了,哪有心思细看她的身体啊?”
“那你是否注意到,那花在墙上写字了?”老郝不甘心,又问了一句。
“不可能,当时就没气了,我用手试了试她的鼻息,真没喘气的意思了,还写啥字,我啥都承认了,还差这个吗?你们就别烦我了,让我好好地活几天,行吗?”胡保全满眼血丝,恳求道。
老郝却笑着说:“别不耐烦,查清了,对你也是个交代,我们可不能稀里糊涂地就把案子了了,那是对生命的不尊重,请你配合些好吗?”
“我认罪,只求一死,让我好好睡一觉,比啥都强。”胡保全看样子是困急眼了,啥话也听不进去了。
以前有些刑警审案,动些刑罚,采取点硬手段,都觉得很正常,随着法制的健全,刑讯逼供的弊端也日益凸显,不少冤假错案都是棍棒打出来的。所以,刑警们学乖了,守法了,舍弃了粗暴的审讯方式,给你吃好,喝好,还不动手打你,就是不让你睡觉,刑警们采用车轮战,直到把嫌疑人的意志拖垮,就像熬鹰一样,看谁挺得住。
老郝不慌不忙地说:“那你就先睡一觉,明天我再来找你聊聊。”
“别来了,直接判我死刑吧。”胡保全扔出一句。
临走之前,老郝又细致地检查了一下胡保全的手指,都是正常状态,小手指并没有畸形或短缺,血手印究竟是不是胡保全所为,还真说不准。
老郝回到刑警队,连夜召集了参与侦破此案的刑警们,开了个案情分析小组会,会上,老郝把疑点提了出来。
没想到,刑警们都处在兴奋当中,都认为案子明明白白地摆在那里,就差个血手印和那块人皮,肯定是胡保全脑中枢出现了错乱,给忘记了,dna都对得上,这案子就是个铁案,谁也别想翻过来。
只有小万沉吟道:“我也觉着这事很蹊跷,胡保全为啥要割那块人皮,难道是怕神灵报复?”
“哎,别说,这个解释有点通。”吴浩民点头称是。
“也不对,按常理,他没有理由这么做,试想想,谁杀了人,不是惊慌失措的,哪有工夫去考虑这个,还是想不通。难道是那朵割的?她一个弱女子,按说只剩下害怕的份,怎么会去翻动着尸体,把人皮割下来,我不信。”小万对刚才的话,又否定了。
老郝的疑虑也正是如此,听完小万的思谋,没多言,想再听听大家的意见。
“师傅,那个血手印,还有那块皮,对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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