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瑶先是叹了口气,才压低了声音对碧瑶道:“我也是听我娘亲说的,她说,当初三姨娘生你的时候,难产没熬过来,就没了。那时母亲还没怀上心瑶,我又快出生了,就想着要把你抱过去,记到自己名下,让你当嫡小姐。谁知道,没过多久就有了心瑶,所以,就没把你记到名下去了。我想,心瑶八成是怕你被记到母亲名下,当了沈府的嫡小姐,到时候地位就高过她,心里提防着你呢。”
“她这是想太多了。”碧瑶说:“我若是一个儿子,那倒很有可能记到夫人名下。可我是个女儿啊,夫人有自己的女儿,还要我做什么?”
“姐姐呀,你还是没想明白。”莲瑶又向她解释说:“正是因为父亲没儿子,所以心瑶才担心你会成为嫡女啊。姐姐你想,父亲没有儿子,到时候能靠的就是我们这些个女儿了,若是心瑶嫁了个好的那也就罢了,若是姐姐嫁了个好的,那父亲肯定会让母亲把姐姐记到名下,作为自己的依靠。”
“原来还能这样?”沈碧瑶听完这番话 ,瞬间觉得长姿势了。
作为一个现代人,她只知道血缘是依靠的依仗,没想到在这里,名份也有这个功能。原谅她是真的没想到。
姐妹在这里挑灯说着知心话,而另一边的侯爷府,也有人在秉烛夜读。
侯爷府的书房里,赵延平正把那张拾来的纸摊平了放在桌上,一字一句的认真看着,还不时地喃喃自语。
“这喜大普奔是四个字四个意思,那这诗一定也是这么理解的。这绿……绿茶?这是一个词吧?可是这婊……白莲花……白莲花是指清纯?还是高雅?不对,不对,她当时气着呢,肯定是写骂人的话……难道是反讽?……氪……这是个什么字?苟……眼……虾?虾子?坑……是指摔了?那爹……还有醉?喝酒了?难道是指气昏了?卧去?是指想回家睡觉?尼玛又是什么?还有槽?难道是马槽?……这沈三小姐的想法,果然匪夷所思!”
小侯爷在灯下琢磨了半天,就是想不透这首所谓的“诗”到底是什么意思。
想来想去,脑袋都要想破了,还是一点头绪也没有。最后,赵小侯爷气得把纸收起来,往书里一夹,心道:算了,还是等明天去找瑄王一起参详参详。毕竟沈三小姐也算是他的人了,说不定两人还能心有灵犀,让他猜出个所以然来。
结果第二天,赵延平揣着那张纸到瑄王府的时候,瑄王正在书房里忙公务。于是,他就被福贵很客气地请到了偏厅里候着,结果这一候,就候到了午时。
午饭前,瑄王爷终于从书房里出来了。在等的这段时间里,赵小侯爷上了八次茅房,喝干了九壶茶,还把那张纸拿出来研究了无数次。
“瑄王爷啊!您可真是够忙的了。我在你这偏厅九壶茶都喝干了,一肚子全是水。”赵延平一边说还一边拿空空的杯子朝他亮了个底,来证明自己所言不虚。
古璟瑄径直在主位上坐下,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才说:“怎么?福贵没给你上点心?”
“哦,上了……不对,我不是跟你说点心。”赵延平稍一放松,又差点着了道。
“那你来找我究竟所谓何事?”瑄问。
“就是这首诗啊。”赵延平捏着那张纸甩了甩,道:“昨天听那沈三小姐说了那个新词之后,我还以为我找到确解这诗的方法了,没想到,还是一筹莫展。”
“新词?”古璟瑄微一挑眉。
赵延平于是把那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说了一遍,又道:“我本还以为,同是出自沈三小姐之后,这诗的解法应该也和‘喜大普奔’一样,可研究了大半夜,还是完全参透不了。”
古璟瑄略一回忆了一下那诗的内容,发现确实不能用‘喜大普奔’这一词的解法来读,便道:“解不出来便解不出来,既然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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