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炽烈,却煎熬。吐不出来,消散不去,就这样慢慢地烧着,烧得心喉皆苦,却连声哽咽也发不出来。
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会为易闻与江成以外人的死而难过。可这个女人,却几次三番为他而伤,最后,为他而死。
古璟瑄忽然觉得,这世上或许真的有缘分。而他,就是沈碧瑶的孽缘。避不开,躲不掉,纵是换了个身份,却依然让她丢了性命。
他没要求沈碧瑶为他做什么,沈碧瑶同样也没有向他要求过任何,可他,却忽然欠了她一条命。
性命,古璟瑄向来看得轻。可沈碧瑶这条命,却忽然让他觉得,比什么都来得更重。
他想起了那个为了自己与兄长的性命将他送出宫外十三年的生母,又看了眼前安静躺着的沈碧瑶,心中不禁有些许失落。或许,这个世界上,会毫无缘由地为他付出性命的,恐怕,再没第二人了。
之前,他总觉得沈碧瑶太闹,一点也不像个姑娘家。可现在,他却宁愿她似那般闹腾。
古璟瑄闭眼,重重咬了下牙,把喉头的苦涩压了下去,拿起手边的那一包首饰,在灯下看了看。
忽然,他道“易闻,你自负了。”
易闻原本就十分担心,此时见得古璟瑄开声,便忙靠到了马车旁边。
“楼主。”
古璟瑄从马车里递出了那对玛瑙凤钗,道“你且仔细看看。”
易闻一脸疑惑地接过钗,走到车头前的灯笼上,细细地看,当看到鎏金底坐后的角落里的刻字时,忽然瞪大双眼。
“仇难道,这钗是出自京城金器名手,仇何仇大师之手”
古璟瑄压抑着怒气,沉声道“仇何做的东西,宫中娘娘尚且难得一件,一个没落的书香门第,又如何会有”
易闻忽然闭起眼睛,仔细思索起脑中关于仇何所作金器的信息,一件件对照,终于想起了这对凤钗的来由。
“十五年前,曾有一金科状元赋诗一首赞过仇何技艺,仇何也因此诗而声名大振,之后,曾赠其一对金钗以表谢意,难道,便是这对”
“十五年前的金科状元是谁,你可还记得”古璟瑄问。
易闻略一思索便道“是沈仕昌,鍪城玉山人士。齐瑞三十二年钦点为金科状元。”
“沈仕昌得了这对钗不久,便赠与一位仰慕已久的青楼花魁,并且抱得美人归,次年纳其为妾,之后育有一女。”
古璟瑄话还没说完,易闻已然心惊,此时忙问“那,馒头的真实身份,难道”
“她是沈仕昌三庶女,沈碧瑶。”
“她”易闻这时才意识到自已有多自大。
他自以为自己过目不忘,能辩事识人,不曾想,却因太过自信,而生生冤枉了沈碧瑶。想起她曾多次与自己争辩,为自己澄清,可是他却从来未曾信过。从头到尾,他都未曾对自己的草率决断有过一丝地质疑。
沈碧瑶说得没错,楼主信他,那是楼主相信他的实力。可是他太过自负,而错断事实,让事情走到这种地步,是他害了楼主,更害了沈碧瑶的性命。
“楼主,我都是我的错,是我太自负了。沈姑娘早说过姜篱是卧底,可我却”易闻悔恨不已。可死者不能复生,纵是他再悔恨,再如何,沈碧瑶,终究是死了。
半晌,车里传来一声轻叹。
“我也有错。我不该”不该与她置气,明明早知道她是被冤枉的,还故意不信她。
说易闻自负,他又何尝不是自以为以自己的武功,能够全身而退,所以并不把姜篱放在眼里,可结果呢,是沈碧瑶替他丢了性命。
若不是沈碧瑶当时替他扑开秦汉,此刻,说不定中毒身亡的人,已然是他。
古璟瑄放下手中的首饰,拿起一件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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