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乾殿中,三三两两的大臣们都围在一起低声讨论着昨夜的皇宫走水事件,齐王党的卫瓘,张华,李熹等人都站在一起议论纷纷,不过从他们的表情上看,个个皱着眉头,一张脸比寒冬腊月天的木头还要僵硬,就知道事情不妙。
从昨夜到现在,足有五六个时辰了,这该知道的他们也都知道了,尤其是广平殿走水之事更是让他们心惊肉跳,小皇孙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众人都是知道的,这走水了要是把那个小皇孙给烧死了,反而没什么事,陛下也没有办法,大伙可以直接上书,改立齐王为储,陛下没了倚仗,从国家安全的角度来说,可能就会从了他们,但从宫内得到的消息来看,这小殿下不仅没事,反而这走水之事还可能是人为的,这就让他们更是忧心忡忡了,陛下肯定会借此事大做文章,他们也只好见招拆招了。
张华为人清正刚直,即使他支持齐王,也是为了国家万世之基业,他的心里是没什么私心的,所以即便是夺位,他也不赞成向一个五岁的小孩子下手,此时只见他青着脸,对卫瓘道:“这到底是谁干的,居然在这个时候向宫内下手,太不知死活了,惹得陛下大怒,大伙都要跟着倒霉,是不是齐王新招幕的那个记室(王府属官)?”
卫瓘虽然是武将,但他的性格却是比张华还要狡猾,除了军事之外,这朝中之事他即便是参与了,却也不是直接干预的,而是绕个弯子,即不会使别人下不了台,也给别人留下了回旋的余地,比如前次太康一年元日赐宴上,他就假装醉酒,朝着御座上的武帝说:“陛下,此…此座…太可惜…了!”武帝初时一听,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接着他就反应过来卫瓘是说太子当不得此位,此位可惜。明白了事情之后,武帝没有怪他,反而哈哈一笑,“老爱卿喝醉了!”
还有上次太子认子之后,他自己不动,反而派曾为齐王属官的儿子卫恒去齐王府上指点迷津,就足可以看出他是一个老奸巨滑之人,此次关键时刻,居然弄出这么一出,他心里也是恼火的很,“想必就是那个自比诸葛的狂妄家伙了,他以为现在还是三国混战啊,这国家早就一统了,世家也要在国家的力量前面俯首!”
旁边的李熹曾是太子的老师,即便太子不成器,他对太子还是很有感情的,因此有人想要谋害太子的儿子,他也很恼火,加上他读了一脑袋圣贤之书,早就把脑袋读坏了,只听他此时言道,“太子有过失,做臣子的应该劝谏于陛下严加管教,更何况是换储这种动摇国本之事,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真不知道他脑子的圣人教诲都读到哪里去了?”摇了摇头,一脸不屑地样子,看得张华与卫瓘直皱眉。
情况不妙啊,这事情还没分出个结果来,这齐王党内部的几个人就有点离心离德了,还不是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弄的,望了一眼排前的齐王,原本俊秀无双的他此时在神情上也是有点不在状态,张华马上咳了一声,正处于迷失之中的齐王马上惊醒了过来,齐王马上正了正了脸色,即便是出了事,此时的他也要振作精神,装做毫不知情的样子才行,不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齐王有心事,那就不妙了!
齐王一党的人一个个地表情千奇百怪,贾充一伙人可就高兴了,皇后之父车骑将军,临晋候杨骏,卫将军杨珧,征北将军杨济三人在朝中早就与贾充等人结为一党,互为臂膀,守望相助。此时众人围在一起,只听杨骏言道,“贾公,此次齐王一党自乱阵脚,做出这种十恶不赫之事,恐怕陛下不会轻易饶了他们吧!”
贾充也是属于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一类,此时神情之中也是显得有些兴奋,不比平日里的冷静镇定,但听了杨骏之言,还是摇了摇头,“要说此事如果能够在昨夜直接抓到齐王一党的证据,陛下肯定早就下旨拿人了,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中护军羊琇没在?”
围围的人一听,也是一楞,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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