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涎下皇子,以保皇家血脉延续!”沉默半响,司马遹终是开了口.
看到太子冷淡的表情,惠帝心里也是一叹,“熙祖啊,父皇知道你一向很有主见,以前的事也不再提了,父皇在这里给你保证,只要你以后沒有犯什么大逆不道之罪,就算皇后将來生了皇子,这太子之位还是你的!”惠帝脸色严肃地说道,神情略微有些激动,只差拍胸脯保证了.
司马遹闻言立时一惊,抬头望向惠帝,眼中惊疑不定,这种保证他年幼之时听了无数次,而且还是沒有那句”沒有犯什么大逆不道之罪”为前提的;可是长大了之后,他就再也沒有从惠帝口中听到过类似的承诺了,难道说只是一晚上的时间,母亲的魅力就能让他把对贾后的恐惧压在心里不成?
其实司马遹心里还有一句话很想问出口,”若是贾后制造了所谓的”铁证如山”,说儿臣谋反,您还会相信儿臣吗?”
可是,看着惠帝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说出这番话來,如果自己这句不信任他的话一出口,恐怕自己与惠帝的关系就再也不可能得到和缓了!所以,他沒有问出口.
“父皇!”司马遹语气哽咽,眼泪直流,有些激动地说道,”这么些年來,其实儿臣心里一直都在担心吊胆的,您别看儿臣表面上什么都不在乎,整天开开心心的,甚至四处乱跑,可是儿臣心里怕啊!”
说到这里,本來只是打算稍作”表演”的司马遹居然触动了内心深处的柔软,真正的大哭起來,”呜!呜!父皇,当年儿臣与娘亲一起住在广平殿里,儿臣曾多次问过娘亲,为什么沙门的爹爹从來沒有來看过自己,而娘亲就只是流泪不说话,儿臣不敢惹娘亲不开心,就不再问了,可心里已经记住了这件事;后來皇爷爷來到了广平殿,他很喜欢儿臣,甚至准许儿臣随意出入太极殿,在他的庇佑下,儿臣也渐渐长大,可那时候儿臣也已经打听到皇后的一些往事,具体的儿臣不说,想必您也知道;可是儿臣听后却很害怕,就怕将來有一天,娘亲与儿臣都被皇后给害了,儿臣自己沒什么,可是娘亲为了儿臣吃了那么多苦,儿臣希望她能每天都活得开心,活得舒服,不被人害死!”
“说实话,儿臣不在乎这什么太子之位,可是如果儿臣沒有了太子之位,皇后一道诏旨就可以废了儿臣,然后娘亲也要死于皇后之手,这让儿臣心里如何能甘心?儿臣从來都沒有什么大的野心,儿臣只想我们一家人像平凡的普通百姓一样,好好的过日子啊!”说到这里,司马遹泣不成声,把头低下,使劲低嚎起來.
“沙门!”一旁听了许久的谢玖,见到儿子大哭出声,说了那番心里话后,再也忍不住了,悲鸣一声就扑了过來,抱住司马遹痛哭不已.
“是娘亲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谢玖的哭声如杜鹃啼血,让人侧目不已,”娘亲从來沒有想过,你心里会如此沉重!”
这边母子两人抱头痛哭,伤心不已,而惠帝听了儿子真情流露,甚至是略带怨气的自白后,也被太子所感动了,以往皇后对太子的中伤,他全都放在了一边,眼泪扑扑地流了下來,再至谢玖也忍不住痛哭出声时,他也忍不住了,可能是想到了自己曾被皇后所压迫,那些暗无天日的苦难日子,他脚步蹒跚着扑了过來,一把抱住母子二人,同时大哭出声.
跟在谢玖身边的阿芳看到殿内的情景,抹了一把眼角残留的泪水,灿然一笑,然后轻手轻脚走了出去,把殿门给悄悄地关上了!
之后,就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司马遹三人经过这一场痛哭之后,感觉以往的隔阂都好似沒有了一样,抬起泪脸,看了一眼对方的狼狈样子,皆是失笑出声.
用了一顿比往常和睦百倍,充满温情的午膳后,司马遹就告辞离去了,用他的话说,就是不要打扰父皇与母妃之间的恩爱了!
看到儿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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