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通知文武百官,就说本宫诞下皇子,让他们來宫里为本宫庆贺!”
董猛抬起头看向惠帝,惠帝虽然也知道皇后此举有点兴师动众,可是只要她不去玖儿与太子的麻烦也就什么随她了!
惠帝点了点头,道,”董猛,朕先走了,你等好生照料皇后,若皇后与皇子出了什么岔子,这次可就不只是掌嘴十下了!”
“是是是!奴婢遵旨!”董猛满脸谄笑,不断点头哈腰地把惠帝送出了明光殿.
等董猛送走了惠帝,然后又分派了小宦官去大臣府里宣旨,进到贾后的寝宫时,却发现皇后不仅已经起身,甚至还穿戴整齐了一身皇后的凤冠霞帔,他疑惑地问道,”娘娘,您这是…?”
“哼!陛下不让本宫去,本宫今儿还真就要去静仪殿走上一遭!”贾后板着脸,一系身后的宽大披风,然后又把摇篮中的小皇子抱在手中,大踏步出去,贾猛见了赶紧拔腿追上.
而就在此时,洛阳城中,脸色淡然地司马遹与满脸气愤地司马雅刚刚从粱王府出來,刚刚司马遹曾开门见山地请他出手相助,并且讲明了时局的危险,甚至他还隐讳地说了皇后混淆皇室血统之事,可是粱王却顾左右而言它,总是不肯接话,他就知道这老家伙是不肯出头了,现今时间紧迫,司马遹也沒有再留,当即就告辞离去.
“殿下,粱王可真不是个东西,身为皇室宗亲,关键时刻居然不敢出头!”司马雅回头冲着粱王府的牌匾呸了一声,满脸愤然,接着就是一脸忧虑,”殿下,现在京城中最有威望的宗室可就是粱王了,连他也不肯出手相助,现今还有何人可用?”
司马遹倒沒像司马雅这么反应激烈,粱王有此回应,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如果宗室诸王都不肯出头,那么就只有他自己亲自出手了,虽然以后会留下骂名,可总比无人领头要强!
“走,去下邳王府!”摇摇头,司马遹转身就走,这也是他最后一次向京城里的宗室求助了,虽然京中还有赵王司马伦与平原王司马干,也算是辈份够高,可是他们两人在京城里就只能用声名狼藉來形容了,并且能力还差,让他们打头,还不如自己亲自出马比较妥当.
静仪殿,内室,谢玖与几个贴身宫女正亲自绣着几件婴儿的小衣服.
“皇后驾到!”突然外面就传來董猛的尖厉叫声.
谢玖闻言,立时一惊,刚才前面就有人來报,说是董猛奉了皇后之命,让她去明光殿问话,却被侍卫给拦了,她心里还正忐忑着,沒想到皇后这么快就找上门來了!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谢玖赶紧带着一大群人出來,一下就见到贾后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坐在主位上,脸上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她心里一紧,赶紧下跪行礼.
“谢玖啊,现如今你还真难请啊!本宫派人请你不成,你宫里的人居然还把董猛给打了,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那么你现在就是沒把本宫放在眼里喽?”贾后阴沉着脸,冷冷地喝道,随着她的斥喝,一股凌厉的威压就冲跪着的谢玖等人扑面而來.
贾后浸淫权谋数十年,寥寥数语尽显先声夺人之势,大有问罪之意,而自己也率先立于不败之地,这就是明正言顺的阳谋了!
谢玖闻言一惊,抬头看了一下董猛那肿如猪头的老脸,心下略感诧异,但还是回道,”启禀皇后娘娘,先前董公公來静仪殿时,开始并沒有说要传旨,反而语气颇为放肆,甚至在话中伤及臣妾,甚至有损陛下的威仪,侍卫们护主心切,才动手还了一下,至于董公公脸上的伤,是不是他自己动手打了,來诬蔑臣妾,那臣妾就不得而知了!”
在皇宫里混了大半辈子,虽然谢玖也沒有刻意地学什么阴狠歹毒的招数,可是耳濡目染之下,现在的她早已不是几年前要在东宫卑躬屈膝对待贾后的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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