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火气,轻飘飘地随手而成,恐怕还是不可能,太子的武艺已经很高了,在自己所见过的人中,也就只有王祭酒能与之相比。
可是王祭酒的年纪比太子又大了一截,真要说起來,还是太子更为厉害一些。
“说吧,你是什么人。”司马遹冷冷地问道。
刘晓兰沉默不语,低下头恍若未闻,任由满头秀发遮住自己的面容,甚至也不再答话。
“哼,虽然你不说,可是本宫也能猜到一二,记得半年之前,本宫刚刚捉拿了孙秀三族,然后就在粱王府中被你行刺,想來你与他有些关系,应该也是五斗米道的人吧。”
不待刘晓兰反驳,司马遹又继续道,“前几日,本宫在下邳王府前遇刺,前后共有两拨人手,前一波人数较少,但是射术精良,应该就是刘曜率领的人马了,而后一波给本宫的感觉真是太熟悉了,想來也是五斗米道在京中的伏兵。”
司马遹刚一说完,刘晓兰还沒有回话,另一间牢房之中,突然传出一声略显衰弱的男子声音,“人说太子聪明绝顶,小王还有些不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小王,你是哪里來的小王。你只不过是匈奴胡族,化外野人,也配在本宫面前称王。”司马遹冷笑一声,不再理会这女人,反正他今天來的目的就是刘曜。
另一间牢房里,刘曜正躺在地上,须发散乱,身上满是血迹,随处可见包扎的痕迹,但是在望向司马遹的眼里,疯狂的血光与冷静的目光不时交缠。
怎么沒像史书上说的,双眉皆白,目现黄光啊。看來史书不符啊。不过长得倒是周正,好像有点英武之气。
“殿下,这刘曜倒也算是一个勇士,身中三箭,手无寸铁,却依然同数十位悍勇庄丁们搏斗而胜之,此战中有十几位兄弟身受重伤,都是拜他所赐。当然,要不是为了生擒他,他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说着,司马雅又恨恨地瞪了刘曜一眼。
“匈奴胡族。化外野人。”刘曜连问两声,接着哈哈大笑起來,笑声里充满着凄凉,“殿下,你说得沒错,我们匈奴人是化外野人。可是你们中原人懦弱无能,就连男子都大多手无缚鸡之力,有何面目占据中原这花花江山。而我匈奴勇士个个骑射精通,男女老幼都能上马参战,你们汉人比我匈奴人可差远了。”
“说得好听。你们匈奴人是全民皆兵,这沒错。可是你们懂治理江山社稷吗。你们最喜欢的就是去破坏,去占有,不知礼仪,不知兵略,野蛮人怎能体会我汉家文化之精髓。”司马遹一脸不屑地道,“就算给你们短暂占据中原,可是我们汉人总会卷土重來,甚至变得比以前更为强大。”
斗嘴了这两句之后,刘曜也沒心思说下去了,他现在还是阶下之囚了,现在的他躺在地上,可谓动弹不得,稍动一下,都会浑身剧痛,血流不止,若不是自己的身体够强壮,恐怕早就承受不住这重伤了。
“咳。。咳。。。殿下今日來应该不是同小王斗嘴的吧。有什么事直说就好了。”喘了两口气后,刘曜有气无力地问道。
“本宫原本还有些怀疑,可是看到你这幅样子,本宫就一切都明白了,那日射了本宫三箭的应该就是你了。”说完了这句话后,司马遹又在牢房内走动两圈,然后才道,“说起來,本宫还真沒想过要对你怎么样,你这个人杀了有些可惜,不杀本宫看着你又实在有些碍眼。”
“那。。。那殿下还是杀了我吧。”刘曜苦笑两声后说道。
“为什么。”司马遹略感奇怪地问道。
“殿下如此聪明,想必心中对于匈奴一部早有处置的打算,而伯父的预感沒有错,这么多年來,一直对伯父进行打压的应该是殿下了。”
“刘渊已经怀疑上本宫了。嗯,他也还不算太笨,总算是个人物。”司马遹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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