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聪经刹那的惊喜之后,也赶紧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激动之情,起身随着刘渊的脚步追了出去,一出金帐,他就发现父王正在不远处看着天边的夕阳,眼里仿似流淌着无尽的惘然若失。
“父王,您。。为什么突然。。。。。”听到刘渊发出一叹息,刘聪心下一紧,迟疑许久,终是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來,刚才父王的表情以及他在帐中的表现实在太奇怪了,前后转变之大实在让他不敢相信。
刘渊转过身來,在落日余辉的照耀下,刘聪甚至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听得到他幽幽的声音,“洛阳之行,对你來说,是一个考验。等你学会什么叫忍,什么叫谋定而后动,父王的位子才是你的,如果你始终学不会,那么你就终老洛阳吧。”
说完,刘渊也不管刘聪听到后有什么反应,转身决绝地走向金帐北方。那里,正有一骑彪骑飞速驰來。
“瓦楞台拜见左贤王。”
看见刘渊亲身來迎,那远远而來的骑士离他还有十几米时,就一勒马缰,不顾正在奔驰的骏马长嘶痛吼,飞身跃下马背,一手握拳横在胸前,单膝下跪行礼。
“好好好。我们的勇士归來了,不用多礼。”刘渊哈哈大笑,两手扶住那骑士的双臂,把他扯了起來,脸上的笑容极为平易近人,沒有丝毫上位者该有的气势与架子,让那本已长途奔驰数千里,累得身心俱疲的匈奴骑士心头一阵温暖。
“禀告左贤王,出塞之五千族人已经全部安顿妥当。。。。。”说着,声音突然转小。
刘聪看到自己的父王远远地去迎那报信使者,心里突然清醒了许多,自己离父王。。还有很大的差距啊。
不过,这种消极的想法,刘聪也是转瞬即逝,他下意识地想到了即将回到这里的世子刘和,暗暗捏紧了自己的拳头,同时冷笑出声,“刘和,不要以为你能回來就能夺走我的单于之位,你这辈子都只能屈于我之下。”
。。。。。
夕阳西下。
洛阳,皇宫。
给惠帝与谢玖例行地请安过后,司马遹本打算就此离开后*宫,沒想到还沒走上几步,就遇上了小公主女彦,小丫头由始平公主牵着小手,小步子虽然走得很慢,可是却走得极稳。
尤其是,小丫头粉雕玉琢的雪白小脸上,已经呈现出成年人才有的黯然之色,小眉毛快皱成了八字形,小脸苦成一团,看得让人大为心疼。
看到太子的身影,女彦眼睛一亮,而始平公主的身形却下意识地一颤,她赶紧拉着女彦给太子行礼,曲下身子福了一福,“始平拜见皇兄。”
“女彦见过皇兄。”小丫头青脆悦耳的童音宛若山间的一道清泉,随着日积月累形成的岔道轻轻地淌下,间或打在阻路的岩石上,然后又重新跌入溪流,发出叮咚叮咚的响声,使人耳目一新。
“呀。是你们啊。不是说了吗,一家人不用多礼。來,女彦,让皇兄抱抱。”司马遹看着女彦,也是面上一喜,小孩子不似成年人心思深重,经过自己这一个多月來的努力,她起码也不再像以前那么怕自己了。
蹲下身子,张开双臂的司马遹一下就把扑过來的女彦抱了起來,放在自己的左臂上,小丫头显很是高兴,小嘴里不停地发出“咯咯”地笑声,这幅情景看在始平公主眼中,几欲开口却又慑于太子的威严不敢妄动,只能蠕动两下嘴角最后无奈地叹息一声。
连亲了司马遹两下后,小丫头眨着漆黑的大眼睛,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天真地问道,“皇兄,你可以像父皇一样扮马儿让女彦來骑吗。”
“呃。”司马遹闻言一楞,扮成马儿让这小丫头來骑。想到这里,他心里一下子就为难了起來,这个。。。不好吧。若是让别人看见,多丢自己的面子。
始平公主此时也听到了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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