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断地呕出胃中的的积水,肺里渐渐地填满了四周的空气,呼吸也变得顺畅了许多。随之而來是剧烈的咳嗽,我几乎把自己弓成了一只虾,呼吸的恢复让我意识到自己呛了不少水。我一直咳嗽了很长时间喉咙才感觉舒服了一点,我全身脱力地向四周看去,就连抬一下头仿佛都要用上一生的时间。
真不知道这种事还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就在几分钟前我还以为自己死定了呢......
四周一片漆黑,陈在海和那个战士在不远处的石滩上仰面朝天地躺着。他们的状态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全都累得不成人形了。
我们所有人都成了落汤鸡,刚才的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就仿佛是把我扔到了一个巨大的滚筒里面一样,不断地甩,不断地转,感觉五脏六腑都要破体而出了。不过后來雨桐却说我们更像是下水道里面被冲走的耗子,我当时想了想还真的感觉她的说法更为贴切。
这里是哪里我根本不知道,我们被冲走了多远更不知道,身上除了浸了水变得忽明忽暗的矿灯以外,就剩了一把快沒子弹的54式,和一把工兵铲。那边那两个人八成比我都不如。
我们真沒想到之后会发生这种变故......形势真的是急转直下,我们和塔莉亚分开了,更为可怕的是我们几乎一无所有。
一种可怕的想法慢慢地爬上了我的心头,我们现在活着是不是才是一种折磨呢。绝望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达到了坑道的顶部后,我浑身一使劲就还算顺利地滚到了这个驾驶室的一层。刚一下來我就看到了本來应该挡在在入口前面的铁墙,沒想到就连这铁墙都和我们的那列火车一模一样。
铁墙的状态还算完好,可以说这个一层的破损状态都不高,除了一些断裂的管线,这里沒有沒什么什么明显的扭曲,看來下落的冲击全都集中在了二层。
我拿起矿灯,向铁墙的后面照去。光斑映射出一堆乱石,不管从外面还是内部,这个入口都不能使用了。
奇怪的是一到这一层以后我的那种奇怪的即视感就单薄了许多,之前那种犹如跗骨之蛆的粘滞感几乎完全消失了,现在只剩一种似有似无的感觉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给予我这种感觉的东西其实就在二层。可是我在那里什么也沒有发现啊。还是这即视感根本就是一种幻觉。
我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下,先别想这些沒用的,一层的内部还沒有看过呢,沒准还会有什么发现。
想到这里我低头确认了一下腰上绳子绑得是否结实,最后一方万一我还是重新绑了一下,沒想到这个动作在之后真的救了自己一命......
小心翼翼的从铁墙后面饶了出來,由于我脚下就是驾驶室的顶部,现在看什么都是相反的,者共感觉在二层还沒有那么严重,一到这里來就彻底升级了。这里不像二层一样,参照物除了推煤机就什么都沒有了。
蒸汽管线,各种闸门连杆,蒸汽锅炉和炉床所在的位置总让我产生一种错觉,感觉它们马上就要掉下來把我砸死。现在我倒是对这个保存得比较完好的一层抱有不少怨言了。和而层一样这里的水汽也非常大,由于是锅炉的所在地,这里甚至还保留着不少水汽,虽然温度已经降下來,但还是非常影响视野。
沒有一会我手中的矿灯就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湿露,我不得不每个一会就擦一遍矿灯。最后就连我自己身上的衣服都吸满了水汽变得沉甸甸的了。
我之前也描述过,这种火车的驾驶室比较狭小,当初我和陈在海塔莉亚他们三个个再这里面就显得非常局促了,所以现在我看什么东西都能隐隐约约地看个大概,要是沒有这些水汽,八成就能直接看穿了。
头顶上是方向杆,顶部的尽头就是炉床了,一体化的锅炉直接嵌入到了列车的内部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