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的后背,连一句不耐烦也不曾有过。
哭湿了他两边的肩膀,他又将她哭得冰凉的小脸移到他健硕的胸膛前,靠在他温热的心口上,任由她抽抽噎噎地哭着。
感觉她的情绪在一点一点地回落,他才以修长的手指抬起她哭得一片狼藉的小脸,抽过几张柔软的雪白面纸,眉眼温柔地替她擦拭起腮边的泪水,“饿了吗?想吃什么,我叫人去买。”
顾依晨却怔怔地看着他,哭得通红的小鼻子一颤一颤地,“对不起……对不起……我们的孩子……”
霍天远显然知道她要说什么,俯下唇来,吮住了她柔软的唇瓣,磁性的嗓音温柔地安抚她内心的痛楚,“还会有的。顾依晨,只要你想要,以后,我们可以生一个足球队……”
男人滚烫而霸道的气息一点一点地渗入她的体温里,在她疼痛的灵魂里注入了一股奇异的魔力,她在痛苦中又渐渐地看到了希望:“我们的孩子吗?”
男人以凉薄的双唇一一吻去她粉腮上的泪珠,任由腥咸的味道在整个口腔内晕染开来,“当然,是我们最珍贵的孩子。”
顾依晨抬头,看进男人幽深如一泓清潭的瞳眸里,喃喃地重复道,“我们最珍贵的孩子……也包括他吗?”
霍天远俊颜微黯,“嗯。”
即便只是一个意外夭折的小生命,但是,在父母的眼里,他仍然是独一无二的珍贵的孩子。
顾依晨终于有些释怀了,重新将脸埋进男人温厚的胸膛前,默默地透过窗口,看向外面渐渐漆黑的夜幕:孩子,你听到了吗?爸爸说,你也是他心里最珍贵的孩子。
……
稍晚的时候,顾太太携同坐着轮椅的顾董事长也一起来了医院,看到霍天远在病房里陪着女儿,脸色就变得不太好看:
这个男人虽然为顾氏立了一件功,可他和别的女人传过绯闻,现在女儿也流产了,他还缠上来干什么?最要命的是,晨晨这个傻孩子,干嘛要为了救他让自己受伤?
顾董事长眼底流露出对女儿的深深疼惜,看待霍天远的目光也越来越犀利。
见顾太太正在喂女儿进食,便沉声开口道,“天远,你陪我到外面抽根烟。”
霍天远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顺从地走过来,推了顾董事长的轮椅就往外面去——
出了病房,霍天远便停下脚步,又从身上掏出一盒香烟,取出一支递给了顾董事长,谦恭地低头喊了一声,“爸。”
顾董事长目光沉滞地睨了他一眼,接过他递来的香烟夹在二指间,霍天远又微微地躬下身子,取出打火机来给他点火,蓝色的小火苗冉冉燃起,灼亮了烟圈,只维持了几秒,又微微地黯淡下去,只余了一缕缭缭升起的烟雾,才能看得出香烟仍在燃着。
顾董事长举起来,放至嘴边,轻轻地吸了一口,让那点微弱的红光继续燃起来,漆黑的眸子里有不明闪烁的浮光,他在暗暗地沉淀着心事。
霍天远察觉出来了,却并不点破。只从烟盒里又抽出一根细长白面的香烟,给自己点燃了,表情平静地吞吐着白色的烟雾,冷峻的脸庞在一片氤氲开来的朦胧白雾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成熟而迷人的味道,引得一旁经过的小~护~士连连回眸侧目,爱慕的眼神甚至透露出一股赤果果的意味。
看得一旁的顾董事长越发地眉头深锁:这是一个浑身都在发光的男人,又岂是他那个单纯又死心眼的女儿能驾驭得了的?
又抽了一口指间的香烟,顾董事长自行滑动起身下的轮椅,“到前面的休息区,我们谈一谈。”
霍天远已经摁熄了手边的烟蒂,上前一步,按住了轮椅,“爸,我来。”
顾董事长没有吭声,松开手,任他推着自己往前走……
直至确定病房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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