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数字,是徐永昌的军人编码,只有自己人才知道。
尼森伯姆捞出一大把银元,顺利地将已经关闭的城门又打开了,两辆马车飞快地出城而去,消失在逐渐暗淡下来的夜色之中。
就在同一时刻,北边的城门,同样被人用银元打开了,不过是进城。牵马走着的几十名精壮汉子,赶着七八辆马车,左右扫视着进了海州城。
海州府一处隐蔽的城墙转角,十几名背着黑色背包的黑衣汉子,悄悄聚集在一起,利用绳索坠下来城墙,消失在黑夜之中。
半个小时后,尼森伯姆他们经过的城门又再次被打开,守卫城门的官兵简直乐疯了,又是一袋银元呀,一天多开两次门,就赚了足足一年的好处,能不能开第三次门呀。
后来进城的几十名汉子,镇静的赶着马车出了城门。稍远一段距离后,所有马车都被卸下,从里面掏出了长枪短枪,为首的一名汉子暗自骂了一句,“八格牙路。”挥挥手,所有汉子都上马,顺着大道狂追而去。
天上的云彩不断飘忽着,不时露出皎洁的月色,照耀着山野之间忽明忽暗。
几十匹壮马跑起来的动作还是非常大的,声响传出了老远。
一处山包后面,几个黑衣人正忙乎着什么。一名黑衣人静悄悄地摸上山包的顶部,一名猥琐模样的黑衣人,正用望远镜装模作样地看着远处,虽然里面什么都看不到。
“队长,三道绊马索已经搞好了,火把也准备好了。”刚上来的黑衣人轻声说道。
猥琐的队长,放下望远镜,点头应道,“知道了,等小日本过来,马一倒下,就动手。”赫然就是送酒壶的店小二,也就是曾经是李虎臣副官的耗子。
耗子是员福将,大战小战无数,除了在河州曾经因为摸炮管被烫伤过外,竟然没有负伤过。虎子在陪陈安看望李虎臣时,看上了耗子的筋骨,要进了军械署。
一番哭爹喊娘的残酷培训后,表现优异的耗子,直接被任命为一个陈安直辖的精锐作战小队指挥官。这个小队的队员,都是被虎子专门训练过的武功高手,其人员编制除了军械署有若隐若现的痕迹外,军务署甚至找不到他们的名单。
只是这个直辖的小队,是以第一任指挥官的绰号来命名的,结果在其他队员无比怨念的诅咒中,这个小队被命名为耗子小队。对于这一点,耗子曾鼓起勇气抗争过,但是抗议无效,命名继续。
至于到底有几只这种极为精锐的特种作战小队,除了陈安和虎子,估计再也没有人知道了。但是应该也不会太多,军中培养一名武功高手太难了,好苗子要么不多,要么偏大了。
后来在耗子千辛万苦费劲之下,才改名为“鼠队”的特种作战小队,这会儿就被陈安秘密派往了江苏,负责营救从青岛撤出来的徐永昌。
马蹄声越来越近了,小队队员一声不吭,彻底隐蔽在夜色山石之间。
几十名骑马的日军追击部队飞快地冲了上来。
刚要通过山包前方的道路,最前面的几匹马忽然一声嘶鸣,马身就往前跪倒了,直接就摔在了地上。几个日军当即摔出了几米远,几声闷哼传来,竟然就没了声息。
又是几匹刹不住脚步的马匹撞了上去,很干脆地又栽倒了几个骑兵,仍旧是几声闷哼,都没了声响。
赶紧拉住马匹的日军又惊又怒,刚好月色又钻了出来,光线忽然一亮,几个眼尖的日军顿时哇哇大叫起来。
前面赫然是至少三道绊马索,再往前的地上,竟然还插满了筷子长短粗细的尖刺,难怪摔下马的日军就没能起来了。那隐隐约约流动的,不正是这几个倒霉的日军鲜血吗。
一名日军军曹飞快的调转马头,朝着队伍中间的一个军官说道,“栗原少佐,前面有绊马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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