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将事由原原本本地汇报给了蒋介石。蒋介石听完了戴笠的汇报,沉默了好久好久。
戴笠所说的事情恰好就是他最为担心的事情,中日之间这场战争打到了这个份上,党内传出了不少异样的声音,许多政/治上曾经的对手都撕下了臣服的伪装,开始向他攻击。
这个时候,他需要像汪精卫这样的强有力的政/治势力的帮助。但是,戴笠最后阶段的分析也不无道理,假若这件事操作得当的话,那么就可以借此事件高举肃杀令牌,管他是不是汪派之流,只要不臣服与我,都可牵连诛杀。
问题是假若操作不得当,弄假成真,让这个汪精卫活着跑到了日本人那边的话,岂不是断了自己的退路!
如果不按照戴雨农的建议,直接调查他通日的罪证,然后在重庆就解决了此事呢?
蒋介石摇了摇头,像汪精卫这样地位的人,不是一般的证据就能制服他的,万一他狗急跳墙的话,自己还真没有多大把握能收拾好这个残局。
思前想后,蒋介石最终决定接受戴笠的建议。
得到了校长的尚方宝剑,戴笠的心情说不出有多么舒畅,像这样的心情,上一次出现还要追溯到两年前。
两年前的十二月,当他最终跟着蒋校长乘飞机飞离西安的时候,校长在飞机上拍着他的肩膀说:“雨农辛苦了!”那一刻,他真想打开飞机舱门,跳出去,在天空中自由地翱翔一番。
而这一次,似乎在感觉上比上一次更好。若是计划能得以成功,他将成为校长身边最大的功臣,管他什么何应钦陈诚,都得看着我戴雨农的屁股。
得意之时,戴笠没有忘记掘井人,他对叶途飞充满了好奇和兴趣。
但是,叶途飞的状态让他非常惊诧,昨天的那个淡定自信从容不迫的叶途飞不见了,代之为眼神恍惚神色黯然的叶途飞。
发生了什么?戴笠充满了疑惑。
而叶途飞陷于苦闷,迫切地想要倾述。
于是仅用了十分钟,戴笠便搞清楚了缘由。放下心来后,却止不住大笑起来。
“呐,我以为是天塌下来了,原来是为了一个女人。”戴笠和叶途飞开起了玩笑,“呐,年轻人,你听我说,这天底下好女人多得是,你若是为党国立下此功,莫说一个好女人,哪怕是十个百个也不是问题。”
叶途飞承认戴笠所言很有道理,但是,这种话对他来说却不怎么中听。他知道,自己跟戴笠不是一路人,因此,他主动岔开了话题。
“你们蒋校长同意你的方案了?”
戴笠愠怒,说:“呐,什么你们蒋校长,你已经是军统的人了。”
叶途飞笑着回道:“我是聂恒资,是上海大资本家聂风远的六公子,和你们军统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戴笠转怒为笑,说:“呐,你很清醒,没有被那个女人的事影响了,这很好,这样我就放心了。”说完,打开抽屉,拿出了一沓金圆券,说:“呐,我知道你不缺钱,但是在黑市兑换金圆券毕竟还是有风险的,不要节外生枝。呐,这个你拿着用,按计划,你可以去和他们接头了。”
叶途飞和对方的接头方式很简单,就是借助聂家六公子的身份去谈生意,在谈生意的过程中,表明身份,并说出影佐祯昭事先交代好的一句暗语,即可获得对方的信任。这句暗语并不复杂,甚至可以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来,没有人会怀疑它竟然是一句接头暗语:重庆虽艰辛,光明尚还存,堂皇大中华,约定朗乾坤。这是一个藏头诗,藏的是‘重光堂约定’,其中语字因为不太通顺,所以也不会出现巧合而重叠。
和叶途飞接头的同样是一个生意人,接上头之后,他把叶途飞带到了郊区的一幢别墅中。
“我是周拂海,你应该知道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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