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周围看热闹的人。
捡起刚刚那小娘子匆忙间带飞落地的淡青色绢帕,上面还精致的绣着一株不知名的花草,带着一股不同于其他女子脂粉味的淡香,赵与沉着,有些疑惑自己。今日这事竟是冲动,完全不是平时做得出的事,赵与虽也风流,但大有投怀送抱的女人,根本无需自己主动去亲近。想想真是不该,自己这是怎么了?
这头,受了欺辱的两人也没了逛集的兴致,谢如儿拉着明因走出坊间,一路依然愤愤不平,怒气冲冲。
“你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人!长得相貌堂堂的,却也竟是衣冠禽兽!”谢如儿不止气愤那表里不一的流氓,更是气愤自己认人不清,一开始竟还对那男子心生好感。
倒是明因,只除了一开始实是气愤,嘴上说了几句,心中却也早就骂翻了天,一路听着谢如儿大骂,倒也渐渐平息了许多。
“姐姐,你怎么也不开口骂上几句,难道你就不生气么?”骂得过了瘾,谢如儿终于发现明因一路都安安静静的,也不曾开口多说一句什么。
住了脚步,看了看谢如儿,明因倒是“扑哧”地笑了出来,道“我想骂的,你都帮我骂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见谢如儿嘟着嘴,又道:“倒是你,因为这事都失了与你邓郎相会的机会了。”
谢如儿一听这个,道:“这倒没事,明日不是还有机会呢么?”心里恨恨地想:“也不知这是哪家布庄的,竟是这般无理,明日去了,定要好好打听看看!”突地又想起刚刚明因骂那浪荡子的话,问道:“姐姐,你刚刚说那人时提的什么蝼蚁鼠辈,这与这事又有什么相关的?”谢如儿刚刚也是气极,并无多注意明因说的什么,只隐约记得说了这么个东西,一时有些联系不起来。
“蝼蚁鼠辈,便指的无能低鄙之人”
还未等明因说完,谢如儿便恍然了:“姐姐是指我懂了!”又嘟囔了嘴,“那人粗鄙至此,姐姐这么说他,轻了!”
将如此形容朗俊之人比喻为衣冠禽兽蝼蚁老鼠还轻了?明因轻笑敛目,道:“是轻了”那人若是听不懂,那确实轻了。
见谢如儿依然面色不善,挽着她的手臂,笑得亲昵,问道:“今日想吃些什么?既出来了,天又还早着,便去瞧瞧河边那贩鱼的今日卖的什么罢!别日出来的晚,只怕不新鲜,一直是不敢买呢!”边说着便推搡着还扭扭捏捏的谢如儿,往城南的河岸边走了去。
樊城临江,又有运河穿城而过,河鲜江鲜自然是种类繁多鲜活无比。城南正是运河的入口,又是良港,往日货运渔船每每聚集于此,自然也就成了购渔售渔的好场所。
两人到时,正是热闹的时候,阔而长的码头堤岸,远远望去竟是人头攒动,卖家的吆喝声,买家的讨价还价,还有渡船出江的船家和渡客声声盖过声声,嘈杂的声音,还未到达码头时就已经传入了她们的耳朵。
谢如儿一见这热闹,便兴奋了起来,拉着明因的手道:“我竟不知这城南的早市会是这么热闹的!”当然不知了!谢叔恒每早都在家,她也是不敢随意出门的,谢叔恒不在家时,又是每日睡到日晒三竿的,等她来时早就散了市,最近倒是借了明因的光,还能出来溜溜。你说这样的,怎可能知道?
明因见她兴致大开,早就将刚刚的不快抛到九霄云外了,便也就任着她拉着一家一家地看鱼鲜了。
对于谢如儿的愤慨,明因不是不明白,心中也更是对这表妹更是亲近了几分。只是这几日相处下来,明因看得明白,谢如儿的脾气,说炸就炸,发作起来也是没度的,可这种事情,又岂是可大肆张扬来讨回公道的?只得就此忍下来,除了自求多福的希望以后不要再遇到这种事,便没有什么更能保住清名的办法了。
不多时,明因带着谢如儿,熟门熟路的就挑了条肥鱼,顺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