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她一头因有些乱变得毛茸茸的发,“你和她,有点像。”
谢如儿瞪大眼睛,“我和舅母长得像?”
明因失笑,摇摇头:“一样可爱的性子。”
“哦”
“可是很多时候,决定一个人是不是好人,在于别人对她的看法,而人们常常用合不合世俗礼规来断定,就算做的,真的不是坏事,不符礼规的,总是会被人判定为不好的。若是娘亲当年没有做任何改变,她是绝没有办法嫁给爹爹的。”
谢如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做人做事也一样,有的时候,不一定心中想什么,就一定说出来。人心隔肚皮,即使你对别人诉尽心中所想,也不一定能得人真心虽说活在这世上,并不是为了要讨好别人,可是没有人会承认一个不被时人认可的人。”
“姐姐是说,就算不愿意,也要合符世人的想法?”
“千人有千虑,就算不能做到人人信服,至少也别做出让人觉得有逆公道的事,就如同今天的事,”伤腿有些麻,明因微微起身,将伤了的腿搬换了个舒服的位置,谢如儿赶紧起身帮忙,明因摇了摇头,两人重新躺回去,明因接着道:“那老人家泼了你一身污秽,确实该生气,只是他已道歉。且敬老,是正理,你开口不敬,是一错。”黑暗中,明因觉察到谢如儿并没有抵抗的意思,便接着说了下去:“且今日是在大街上,古来未出阁女子除为生计不得已者,是不该抛头露面的,而你却在街上与人争执,实在,不应当。”
谢如儿安静的,明因只听到她有些不稳的呼吸,今天一天,从来都是能言善道的谢如儿已是好几次默不作声,明因轻叹口气,正准备开口,听得谢如儿低声道:“我知道从推倒你的时候我就知道我错了只是那时真的气的很,我管不了自己啊!”说罢便往明因身边挪了挪位置,头斜斜的靠在明因的肩头上。
明因伸手,身子不方便动,双手勉强抱着谢如儿,道:“姐姐知道你委屈,只是并不是人人都能知道啊!他们看到的,是你气急怒极时口不择言,自然是会怪罪于你的,所以说,即使心中所想不是如此,可该怎么做还得怎么做啊!”
谢如儿点点头,靠着明因,说了句:“做人怎的有这么多的讲究真是难啊!”
明因笑笑,低了头,觉着有些怪怪的味道。
“你的头发,怎么有股子怪味道?”
谢如儿扯了一绺闻了闻,皱皱鼻子,道:“哦,想是那老头泼的东西,有些沾着了吧!”
明因稍稍推开她的头,道:“你没洗头发?”
“回了家就带娘来看你了,哪有时间洗,只随便换了衣裳便出来了。”回去的时候陆黎看她一身脏,还急着要她去洗澡,可一听说明因受了伤,却连换衣裳的时间都不给她,带了人急急忙忙就出去了,等她换完衣裳出来,陆黎早就带着人出了门,害得她在后面一阵好赶。
“什么?没洗干净就敢睡我的床?”明因连忙松开手,一脸嫌弃地望着谢如儿。
“嘿嘿,反正都睡了,也是脏了,明日再叫芽儿换新的吧!”
“不”明因哀嚎。
“呵呵不也没办法了!”谢如儿一个翻身,八爪鱼似的缠住明因,死死不肯撒手。
“小心脚”
“哦哦对不起”
是夜,谢叔恒坐在书桌旁,看了半个时辰的书,愣是一页都没翻过去,一双眼睛只盯着桌上一块蜡黄色的石块。陆黎站在一旁递了杯茶,忍不住问道:“老爷可是还在为禾儿的是忧心?”
谢叔恒盖上书,侧了侧身子,对陆黎说道:“今早出门时遇到一个疯道士,痴痴颠颠的,说了些话。”
今早刚吃过早膳,就来了人,说是齐县令请他过府衙一趟,谢叔恒想着,再过两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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