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厚道,他早就想回去再睡个回笼觉了。
“还好还难受着?”明因的酒量其实不错,小时候陆原单慧是不怎么介意让她跟着喝点,久而久之倒是养得会喝那么点。上花轿前喜娘就说了,入了洞房,一切听新郎官的便是了,所以昨日谢禾说要喝酒,她也跟着喝了几杯,只是一日颠簸,早就累坏了,看谢禾喝得迷迷瞪瞪的,说话前后不搭,自己也不住犯困,歪床柱边滑着躺下便睡了。想来谢禾昨日前前后后确实是喝了不少酒,才会现觉得难受得慌。放下手里的东西,围裙上擦干了手,走过来摸了摸谢禾的额头。
谢禾个儿高,见明因探出手来便微微低头弯腰。不知是不是早上鼻子比平时敏感了些,谢禾紧挨着自己的儿身上似乎嗅到了一股淡而清新的幽香。
“约是昨晚的酒给闹的。”明因摸得温度正常,心中才安下,却意识到两靠的有些近,便急忙收了手,红着脸打开灶上正煮得沸腾的锅盖,作势看看锅中的水量如何了。又拿了干净的只青花碗盛了小半碗汤摆桌子上,让谢禾过来坐着喝了。
方才的幽香盈鼻太短暂,谢禾心里似乎有些空落落的,吸吸鼻子,伸手揉了揉,带着鼻音“嗯”了一声,走过去坐下。
鸡汤炖足了火候,香气四溢的,上头若有似无地泛着层薄薄的油,颜色黄亮的很。捧起碗喝了一口,却是十分清爽,汤中似乎有些什么,谢禾舀起咬了一口,青脆爽甜,不问便知,是掐了头尾的绿豆芽才有的味道。
谢禾喝得一身暖,精神也清爽了许多,明因叫来芽儿,交代着备好去请安的茶,便回屋换了套干净的衣裳,与谢禾往谢叔恒陆黎的房间去了。
高堂上座,明因谢禾端了茶,跪地上规规矩矩地请了安,道:“爹,请喝茶。”
谢叔恒昨日应付满堂宾客,现下脸上依然略有疲色,却掩不住满脸的欣喜,说了句“好”便各接过茶,象征性地喝了一口,拿起桌上早就备好的红包,道:“同心同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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