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因脸红了红,抽回了手,道,“说是不说啦,”
“说说说”谢禾暂时收了那感动,将他拜师于金光寺空闻大师的经历道了出来。
原谢禾的生母刘氏当初是遭了意外,怀胎未足月便产下谢禾,自己不久也香消玉殒了。许是这个缘故,谢禾小时候身体煞是羸弱,经不得半点风吹雨淋,陆黎虽尽心照料调养,却还是不见成效。后来听得金光寺的空闻大师收关门弟子,陆黎连着两个月,日日到金光寺拜佛添香油,好容易才求得空闻大师同意收了这么个俗家弟子,跟着他学些强身健体的功夫。为了这个,陆黎还每年斋食节为金光寺捐钱施粥,无意间竟也了樊城街头巷尾称道的大善。
只是山上的日子苦,挑水劈柴烧火打扫,一开始谢禾受不住,还病了一场,陆黎知道后不忍心,抹着泪将他带回了家。可谢叔恒不同意,说是既已入门,便不得出尔反尔,原本陆黎几乎拼了命也不让谢叔恒将谢禾送回去,可那时却被马青的侠客论抹黑得根本出不了门,陆黎不得已,才让他先回金光寺避避风头。只是这次一去,谢禾倒是安下了心,跟着空闻大师学得了不少东西,功夫自然不用说,虽不是什么盖世神功,挡挡小贼还是可以的,再有便是练得那一手的好字。
“那是山上呆了不少年了?”明因听他这么一算,怎么也要个年。
“唔,十五岁那年下山,去年又回山上住了一年,来时才回来的。”那时娘说舅舅要来,非得叫下山来,本正打算跟着师傅入定一月,也入不成了。
“为什么又回去了?”难不成山下还不如山上?
谢禾挠挠头,嘿嘿地笑了几声,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难道就是因为爹要念书?”明因看他的样子,也不难猜到。
谢禾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掩了掩额。山上虽清苦了些,可却是自由得很,虽也有条规,可却比要他背书轻松得多了。下山这几个月被爹抓着找了好几个先生,个个嫌他愚钝冥顽。
“爹说山上这些年落下的功课太多,那些先生们就一个劲儿要将那些书背下来,”谢禾说得很是委屈,心中不止一次埋怨,那些哪里是能读得下的?
明因不问也知道,大约读的都四书五经这些个书了,谢禾沉稳不足,读这些虽有好处,却是实实难以读下去的。
忽想到什么,明因话题一转,道:“那这一年都是山上了?”暗暗沉思,这不对!那若是谢禾这一整年都没下过山,又怎么可能去到八里庄,又怎么可能遇到那日杏林中的小姐呢?
“可不是么?要不是如儿”本来陆黎要他下山时,他还想着入定的事,不情不愿的,可突然谢如儿离了家失了踪,这才是他急急忙忙下山的真正缘故,可这么说岂不是显得不够重视明因?
“要不是娘说们要来,都跟着师傅入了定了。”
明因倒是没注意他临时换了口,只一门心思想着那时间点不太对。
见明因除了“哦”一声便没其他反应,谢禾扁了扁嘴,不知从哪里拿过来一个灰色小盅,手里还攥着根茅草,开了盖子逗弄着里面的黑头“铁将军”。
“怎的也玩这个?”明因理不出个头绪来,又不好直接问,只能作罢。这时见了谢禾正玩着蟋蟀,打趣儿了问他:“师傅也教了这个?”
谢禾的“铁将军”正跟他手里的茅草叫着劲儿,头也不抬道:“哪有那样好的,都是们自个儿偷着玩儿的,被发现了还得了!”
明因笑,这从小跟了师傅山上长大,玩儿雀逗蟋蟀打架坏名声却还是样样占齐了,这若不是托了马青抹黑他,家里养大了,还不知会是什么样的。只是这便是自己的相公了,虽是外风评确实不怎么样,但照她看来,却还是也有所取的,那究竟是该喜该忧呢?
“嫂嫂!”这声叫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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