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了得!
谢禾皱了眉,抬头看那棚密荫压顶的三角梅还窸窸窣窣地发出声响,似是要随时掉下来似的。
“怎么了?”明因晕头转向地忙了一阵才想起谢禾被自己晾了一边,这才上后头来找找他,却听到那声响,赶忙地便往院子里来了。
马青一听明因的声音,以亲身经历者的角度好一通说,将自己险些遇难挥泪告别的事添油加醋了一番,谢禾实听不下去,捂了他的嘴让他消停会儿,问道:“娘子,家里可有钉子锤子这些?看这棚子不稳固,该修修了。”
明因虽被马青绕得有些晕,可大致还是听懂了,看那棚子确实有些摇摇欲坠,点头道:“有是有,只是找谁修啊?”家中不是老便是女子,哪有懂得这些的?
谢禾推开马青,走到明因面前毛遂自荐道:“呀!”
“?”明因承认,倒真是忘了这里还有这么个青壮年。
微微蹙眉,不怎么相信谢禾还会这种功夫。
对于明因的怀疑,谢禾很是不满,“娘子!怎的这么不相信为夫?为夫何时骗过了!”
“这倒没有”明因看他认真,心里却还是不太信任,虽是山上过了些年,可陆黎每年给金光寺添的香油钱那么多,寺中对他定也不同于他,始终还是谢家大少爷。只是想归想,明因还是去库房找了谢禾要的东西来。
又搬来了张梯子,谢禾装备好东西上去前还对着明因道:“娘子,等一下为夫便让开开眼界!”
明因本不想让他上屋顶的,怕危险,却拗不过他,只得提心吊胆地由着他去了,却不料他轻车熟路地爬上竹梯,上了屋顶更是手脚麻利地绑了绳子先固住棚架。
前头依然忙的不可开交,阿虎一抓药实忙不过来,芽儿包括新来医庐的银花绿苗简直是门外汉,连哪种药叫什么名字放哪里都不知道,更别说抓药了。明因交代了马青看着谢禾,一有事便到前头告诉她,才揣着心回前头帮忙。
好容易最后一位病拿了药离开,早已是日过中午了,明因想起谢禾还修着棚架,赶紧跑回后头看看怎么样了。
明因到院子时,谢禾正好从梯子上下来,满头大汗的,连青色的袍子也沾了汗,前襟后背都成了藏青色。
赶紧走上前,拉了他到荫棚下,取出绢子为谢禾擦擦额上豆大的汗滴。
“这顶着日头的,也不知道等日斜了再修!”明因看他脸晒得通红,看了有些心疼地嗔怪。
“娘子,看看,这回牢固了,可信了?”谢禾微弯了腰,好让明因不踮脚踮得辛苦,嘴里话说着,全是自信的味道。
明因抬头看看那棚子,不但另找了厚木条固定住,还用绳子往上吊着,以防木条断了也有个缓冲,做得很漂亮,就连那压棚的三角梅,谢禾大概也稍稍修葺过了,看着很是齐整。
“这真是做的?”明因很是意外,本想着大概也就是临时固定住,却是不想能做到这种程度。看谢禾两眼期盼地等着她检验,明因笑道:“看不出来嘛!相公竟是行家呢!”
谢禾好容易才固好了棚架,这时得了娘子的夸奖,更是笑得一脸的得意,得寸进尺道:“娘子可有什么奖赏?”
谢禾英挺的眉这时因得意飞扬了起来,阳光晒得满脸通红,黑眸中光芒闪烁,一副做了好事向大讨赏的孩子模样,明因好笑地斜着明眸瞪了他一眼,抿唇不语,继续给他擦去鼻尖上渗出薄薄的汗。
谢禾见明因也无何表示,只认真地给他擦汗。明因白皙,脸上也总是红润润的,纤指触了他的脸颊,凉凉的,带了点药香,谢禾脑中神使鬼差般地涌出了个想法,未等自己斟酌一番,便已侧了脸,飞快地往明因颊上一啄,便跑开了。
明因捂了脸还没反应过来,得了手谢禾站几丈远处得意地笑道:“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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