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叔恒向来是个说一不二的,说要让明因监督着谢禾读书便刻不容缓要执行,这才吃过午饭,便让明因到书房里看着谢禾有没有偷懒。
明因见他举着书,趴桌上昏昏欲睡的样子,走过去将手中的一盘子马蹄糕放案上,自己则一边的方凳坐了下来。
“可是累了,”
谢禾见她来,哼哼唧唧表示真的很累,明因无奈一笑,道,“那便歇会儿吧,”
谢禾听得猛地便精神起来,狗腿道,“嗯!还是娘子心疼!”见桌上有吃的,拿起便吃了。
明因道:“明日初一,娘说要带着们到金光寺还愿,也好去拜见空闻大师。想毕竟是相公的师傅,还是要带些东西去孝敬一下他老家,只是却又是出家,不知该带些什么的好。”
“咳,给师傅东西还不容易?吃的呗!只要是斋菜,师傅什么都爱吃!”谢禾本看明因说的认真,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事,若是师傅的话,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了。
“吃的?”明因心道,若是这样倒是简单了,空闻大师是出家,给些凡尘俗物倒显得无礼了。
谢禾将手中的马蹄糕解决干净,喝了口水,道:“这马蹄糕味道可真好,去年这时候山上也有给了师傅一碟,吃了一块,真是不能和娘子做的相比呢!”
明因倒是已经习惯了谢禾一吃东西就要大肆赞扬一番,自己拿了小块吃了,却是清甜的很,想起之前书上看到过的,道:“太简居士刘一止有诗云:南山有蹲鸱,春田多凫茨。何必泌之水,可以疗饥。凫茨味甘性寒,能清热止渴,研了粉还能使肠胃不饥,是好东西呢!”
谢禾疑惑:“凫茨?”
明因点头解释道:“不同地方有不同叫法,也有称芍c地栗c荸荠的。”
谢禾恍然,坐直了点头道:“这倒是稀奇了!马蹄而已,竟有这么多学问。”似是来了兴致,又问:“
明因笑笑,眼睛一转,拿起被谢禾压手臂下的弟子规。从上回又将先生气走后,谢叔恒大怒,便要谢禾不再读孟子了,拿了这弟子规要他好好背着,知道知道什么是尊师重道。这弟子规是孩童启蒙用的,这谢禾都已是年近弱冠了,还读这个,显然是谢叔恒一时生气,拿来讽刺他的,只是不料他倒是安然,让读什么便读什么,这么大一个读这弟子规,明因实看不下去眼。
有些嫌弃地将那弟子规抛到一旁,道:“相公,往后别读这书了。”
谢禾瞪大了眼,既是惊奇又是欢喜,抓着明因手臂问:“娘子说真的?往后再不用读这书了?”
明因手被他攥得生疼,谢禾见她皱着脸才赶紧放手连声道“对不起”,明因斜了他一眼,揉了揉被他抓红的手腕,道:“反正也读不下去,看了也是浪费时间罢了。”
“娘子英明!娘子威武!”谢禾高兴地蹦跳了起来,看明因坐着笑他,一个箭步过去紧紧抱住明因,嘴里还不忘念叨着:“娘子真好!”
明因本想开口,这时被他紧紧拥怀里,胸口一颗心噗通噗通几乎跳到喉咙口,脸红得像煮熟了的虾皮,烫的吓,脑子里的东西似乎被滚烫的脸颊蒸发了,一句话都想不起来。
等走出书房,明因才想起该说的没说出口,抬手扇了扇依然发烫的脸,抬眼望天呼了口气,无奈地垂了肩走了。
第二日一大早,陆黎便带着谢禾明因往金光寺去了。
古朴庄严,香火鼎盛,这是明因对金光寺的第一感觉。作为樊城最是崇敬的礼佛圣地,寺院的墙壁屋檐虽历经多年风吹日晒,却因寺内众僧长时间清理维护显得很是干净牢固,便是连寺院内外的花草都修葺得很是齐整。
初一十五是朝佛的好时机,每月初一还会有众僧诵经祈福,来朝拜的也多,总是会比往常热闹些。不知是因了缭绕的香火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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