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的每一个字,笔迹都透出意得志满的意味,她嘲讽曾蓉身材走样不善保养,又只知相夫教子不懂拓展视野,还刻意描画曾蓉哭得哽咽难言的的狼狈样,仿佛可耻的是那个老实女人,而不是她这个小三。
何念儒在回信里指导清荷如何步步为营,毕竟,即使池少阳愿意离婚娶清荷,但是当时的社会对官员私生活的要求更严,池少阳那种作风问题若是闹大,必然会丢了乌纱帽,没有官位的池少阳,嫁了何用?
可是通信很快终止了。
花映月仔细的回想池筱恬的事辶。
清荷咄咄逼人,看样子成为新的池夫人是板上钉钉的事,可是她长了这么大,池少阳的妻子,一直是曾蓉。清荷呢?池筱恬又怎么会在池家堂而皇之的生活?
高级官员里,私生活不干净的人不少,甚至有私生子的也不是小数目,可是为了官位,他们必须在人前保持虚假的正直形象。那些私生子,有些被放在亲信名下抚养,有些假称是族亲的孩子,甚至干脆说是收养的。池筱恬的官方说法是池少阳在乡下的堂妹的遗腹子,堂妹堂兄在车祸中死亡,孩子无人照顾,他怜惜不已,便养在身边,视为己女,也不许外面的人提起这孩子的身世。不过,花映月曾经也听过一些风言风语,说池筱恬是池少阳的亲女儿,不过不知其母,曾蓉一向以夫为天,只能忍气吞声,那些人说悄悄话的时候,带着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意味。
花映月把那些信件放下,翻开另外的资料澌。
那些资料都分门别类的整理过,第一页是言简意赅的总结,后面用回形针别上了证据。第一套资料,便是清荷之死。
“池少阳与何家私下达成了协议,准备批准某几份报告,若能成事,国家某重要药品企业面临拆分改制,外资介入,几种常用药物的生产便不为国家控制,容易成为境外势力拿捏国家的把柄,而何家与池家则会获得暴利。花海天苦劝未果,转而另辟蹊径,找出何家在国内企业的违法乱纪证据大做文章,逼得锦绣集团退出大陆市场,亦再无资格介入药品企业改制之事。清荷为事业左右奔走,疏于调养,早产,血崩,不治而亡。花海天与池少阳本为同学,多有合作,自此事之后反目成仇。”
花映月逐字逐句读完这份资料的总结,又把后面的证据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心惊肉跳。
这些陈年往事,她从未听父母说起过,竟不知花家池家的仇怨因此而起。池少阳失去正在新鲜劲儿上的美貌情妇,又少拿了那样大一笔好处,又因为这次斗争失利,仕途险些终止,自然对花海天恨之入骨。何念儒对花海天,想来也是恨不得剥皮拆骨,亲妹妹殒命,锦绣退出大陆市场,损失之大可想而知。花映月记得,锦绣是五年前才再次进驻国内的。
她想起何念儒见到她时,那温和又关爱的样子,不由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他当时是恨不得撕了自己吧?竟然能表现得那样慈祥,此人的演技,实在惊人。
她让父亲在恒润医院住了这么久,简直是把父亲挂在悬崖上!
可是,既然何念儒与池少阳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为什么何念儒会对池少阳的儿子下如此毒手?
花映月正想看下一份资料,门铃被按响了。她把东西放好,问:“谁?”
楚骁道:“是我。”
花映月起身,走出卧室,发现楚骁神色凝重,而套房客厅的沙发上,还坐了一个少女。
她有些诧异,楚骁怎么让陌生人来?是他女友?她不由得细看了一下那个女孩。
少女长得娇嫩青涩,十分精致可爱,只是眼圈红红的,越看越面熟。她也看着花映月,过了一会儿,主动道:“花小姐你好,我是何彦的助理关瑶瑶,去年我们在上海见过一次的。”
花映月恍然大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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