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本来就是个亡命之徒,为了蝇头小利,就可以不择手段,不可能会有恻隐之心,能影响他们的,除了利益,就是恐惧。
凭她,是无法带给他恐惧的。而且他才杀了人,又失去了一个亲人,只怕已经处于半疯癫的境地,即使有一群人破门而入,他恐怕也会去拼命,而不是吓得举手投降。
利益?这种杀红眼的家伙,即使自己能舍弃尊严虚与委蛇,他也不会给自己丝毫的怜惜。发泄之后把她杀了丢在命案现场,是他这亡命徒的最好出路。
花映月心想,假如婚戒已经在了自己手上也好,趁着他扑过来的时候,她抬手打他的眼睛,坚硬硕大的钻石肯定可以弄伤他的眼球,受到那种刺激,他必定会痛呼着在地上打滚,到时候她速度快点去拾起刀子,就可以让自己处于有利地位可是戒指还在池铭那里!
那人从血泊里拾起了沾血的首饰,甚至还掰开了已经死去的表弟的手,把他掌心握着的那一枚耳坠给拿走,踹进裤兜。这人的冷血让她心凉,怎么办辶?
只能拖了。她颤抖着往后缩,抱着胳膊,哀求道:“别杀我,别杀我”
她不是爱哭的人,情势危急,加上极度恐惧,要流泪也容易,她头发散乱,眼泪如断线之珠,一颗一颗的从脸颊上滚落,楚楚可怜的新娘,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心。
她揪着衣服缩成一团,眼睛睁大如无辜的小兽,另有一种诱人之处。壮汉眼中的嗜血之色渐渐的褪去,极度兴奋会造成勃发,他现在想的不是拧断她的脖子杀人灭口,而是把她压在身下好好的享受澌。
他挤出一个扭曲的微笑:“小宝贝儿,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我舍不得”
花映月很想看着他的眼睛,找机会对他唯一柔弱之处进行攻击,可是,直视双眼是极为危险的攻击信号,她不敢惹怒这个冷血的家伙,只能用眼角余光观察着。他越走越近,终于到了床边,爬上来,一只手摸上了她的脸,满手粘腻污血让她打了个寒战,干呕了两声,白腻的脸蛋沾染了血,看上去很肮脏,那人也皱了皱眉,大手抓住她衣袖薄薄的丝绸一撕,扯下一片绸缎擦了擦她的脸。她的肩膀露了出来,白净光润,他呼吸越发沉重,喉头上下动个不停。
她颤声道:“先生,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去洗一下,好多血,我我怕我我不要在这里”
上头的男人或多或少会对女人心软一点,况且娇滴滴的大美人被他抹了一脸血污,本来一身清香,变成了一身血臭,玩着也扫兴。他笑着在她胸前捏了一把,眼睛睁大:“操,还以为东方女人干瘪,结果胸不小啊走,咱们去浴室搞也可以,对着那两个死人做着可不爽。”
花映月被他一把扛起来放在肩上往外走,她竭力忍着那人的手在身上捏来捏去,睁大眼四望,看是不是有什么趁手的东西可以抓起来。她现在上半身的举动他根本看不到,反而方便行动,而且,她找到工具之后可以直接攻击他颈后的薄弱之处,比面对他反而胜算大。
这房子比较小,走廊狭窄,她很快发现了随手放在旁边矮柜上的一个粗瓷马克杯。
她神吸了口气,等那人经过矮柜的时候,她迅速抓起杯子,找准他脑后薄弱之处用力的一击。
毕竟是医生,对人体构造十分了解,虽然她力气还没恢复完,但是,这全力的击打,足够让这人昏迷片刻。
那人身子一软,跪坐在地上,她滚落在地,趁着他头晕目眩的时候赶紧爬起来,拿杯子用力的砸他的脑袋。马克杯很快出现了裂缝,那人头上也漫出了鲜血。她手已经软了,五指松开,杯子跌落在地,裂成两半。
她喘息得太急,岔了气,一时身体就像骨头散了一样,半天站不起来。她抖抖索索的,竭尽全力撑着旁边的矮柜站了起来,可是膝盖就像灌了醋一样又酸又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