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看不清眼前的路,回到家后,立刻把自己关在房间大哭特哭。
房间的电话在我进来后没多久就响起,我不想接,但它拼命响,害我连哭都没办法专心。
“喂,找谁”也不管是谁,我接起电话,粗鲁地问。
“你刚才闯红灯很危险。”一听到这个声音,我火气旺到足以烧掉一栋摩天大楼。
王八蛋!都什么时候了,你不在乎我有多伤心,连一句道歉或好听话都没有,还在管我闯红灯,真的吃定我死心塌地在爱你吗?未免太欺负人。
“魏怀恩,你真的以为我非你不可吗?”
另一端,一阵静默。
我趴在床上,哭得气息不稳,伸手要抽面纸,大概还剩一个巴掌的距离,我不想起身,右手勾啊勾的,试了几次——
“我从没这样以为。”透过话筒,耳边迟缓地传来这句话。
砰!我重心不稳,摔下床去,撞到冰冷的地板,分不清是肉体的撞击较痛,还是他的话。
“所以,你可以手机号码满街撒,红粉知己多到是谁打来的都分不清楚,我也可以,是不是?魏怀恩,你以为我除了你就没人追吗?信不信我离开你,会比现在更快乐、更幸福、更多人爱!”我几近赌气地把话丢出来,不等他多说什么,用力挂断电话,趴在枕头上放声大哭。
“浑蛋、臭男人、魏怀恩,你去死……”
和怀恩吵完架后的隔天,我遇到身为女人最麻烦的日子——生理期。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一大早醒来,小腹就阵阵抽痛,我感觉到这一次比往常更严重,一早醒来,痛到连站都站不稳。
我的身体状况和别人不太一样,每次生理期都比别人难熬,怀恩陪我去医院检查过,医生诊不出确实症结,只说疑似子宫内膜异位什么的,我也搞不太清楚。不过医生建议少吃冰凉的东西,以及冷性食物,而事实证明,我每次吃冰,那个月就会痛得想自杀以求解脱。
我想起之前和怀恩怄气,拉了苹苹去吃冰,回来还被他念了两句……
可恶,和男朋友吵架已经很可怜了,连身体都和我作对……呜呜!好痛——
把身体缩成一团,愈想愈难过,委屈得想掉泪,但是昨晚哭得太严重,今天又肿成核桃眼了,痛得连泪都挤不出来。
“大浑球!不哭诉就不哭诉嘛,谁稀罕?”小腹绞痛到快要站不稳,我看见镜中的自己,脸色白得可以吓死路人,以为七月半提早到了。微抖着手刷完牙,又冲了个热水澡,才去学校。
想当然耳,又迟到了,这次连升旗典礼都错过,被老师整整念了半小时,外加放学后留下来拔除操场的杂草。
这一次,我心情完全糟到谷底了,任凭郑旭尧使出十八般武艺,都没办法让我扯动一下唇角。
“拜托你滚远一点,让我安静一下好不好?”这世上真的就没有一个人懂我吗?连身体不舒服都没人知道,我有一种……被全世界遗弃的感觉。
混混沌沌过到中午,有人说老师找我,我去了一趟发现是误传,回来便当被笑翻倒一地,再笨的人也知道怎么回事。
以前还只是口头上闲言冷语,现在连恶意欺凌都来了。我不说什么,拿来扫把和拖把,沉默地整理地上的杂乱。
无所谓了,反正我也痛得没胃口。
郑旭尧不晓得从哪里得知这件事,午睡时递来一个面包和一瓶鲜奶。
“走开!”我口气极度恶劣,看也不看,趴在桌上默默掉泪。
放学后,同学都走光了,我等一下还得去操场拔草,不急着离开,慢条斯理收拾好书包,起身检查每一扇窗户是否关好,突然“砰”的一声,我惊吓地回头,教室后门被踹开,三四个女同学大摇大摆走进来,是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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