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
沉睡之中的白涵馨,丝毫没有感受到生死危机渐渐地朝着自己在靠近、靠近着。
她只是沉在自己的梦境里。
漆黑的一片。
那寒冷的河水。
那湍急的流速。
那下坠一瞬间的心慌恐惧。
因为他在身边而感到了安全感,因为他再身边而挡下了所有的疼痛。
然后,朦朦胧胧的梦里,是一望无际的河面、湍流、浮木……
他,随着浮木,越飘越远。
她看到他了。
再也看不见了,只剩下了一个分辨不清形状的黑点。
她觉得很冷。
不断地往前追了过去,可是,水流太湍急了……
她似乎……
似乎被冲向了一个支流方向,而上官凌浩随着浮木飘向了另外一个支流方向。
她蹙着柳眉。
梦境与现实顿时怎么也区分不开来,努力地在两者中间挣扎着、纠结着、思索着。
现实是因为她和上官凌浩已经在岸边上获救了。
梦境是他们分开了。
她紧紧地蹙着柳眉,额头上沁出了一层薄汗。
男人坐在床头看着她,不解地看着她在梦境里挣扎。
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梦?
他伸出手,轻轻地擦拭着她额头上的汗水,眸子微微地眯着,看着她满是纠结的脸,另外一只手缓缓地从衣服里伸出来……
枪,轻轻地抵在她额头前的发上。
扣动扳机——
“上官!”白涵馨猛然地一惊,在梦里的她,终于寻找到了上官凌浩,伸出手猛然地抓住了他的手——
她的手,抓住了他拿着手枪的手。
手心之间,都是汗水,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柔软。
彷徨。
无助。
上官凌浩的手微微地一阵颤抖。
然后,伸出另外一只手,拿掉了手枪……他,竟然在这一刻,下不了手!
“上官……上官……上官……”白涵馨紧紧地蹙着柳眉,紧紧地抓着他的手。
“涵馨,你做噩梦了,只是梦,睡吧……”他将手枪藏入了衣服内,伸出手,轻轻地抚过她的脸,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白涵馨紧蹙着的柳眉,在他的安抚声之下,听着她熟悉的声音,渐渐地……
蹙着的柳眉缓缓地舒展。
紧紧地抓着他手的手,慢慢地松开了。
呼~~~~~~
他常常的吁出了一口气,看着她的时候,目光沉了沉。
起床——
然后将手枪藏回了原来的地方。
然后,上床睡觉。
然而,这半个月来,成为了他的第一个无眠之夜。
他从不曾——
靠一个女人如此的近过。
*——大牌冷妻归来——*
早餐的时候,难得的终于凑在一块儿吃饭了。
“你这么抱着他,他不舒服。”
白涵馨看着抱着儿子的上官凌浩,打着哈欠走下楼来。
当她看清楚了他抱着儿子的手势的时候,一抹讶异又一次从眼底略过……
上官凌浩是左撇子。
然而,为什么他现在很明显是右手更灵活?!
她整个意识完全清醒,低下头,微眯着眼眸,心中突然有一种大胆到恐怖的猜测……
她大步地往楼下走,走近了他们父子俩的身边。
“涵馨,你怎么了?这么慌张?”上官凌浩看着她急匆匆地走了过来,眸子微微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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