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他们应该干涉的,让他监视那位蜀国五皇子,这本身就违背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就像天涯禅师说的,他们本就不该来蜀国,就算是为了避难,来也来了,但绝对不宜掺杂进这蜀国的内事来,毕竟他们的国家与蜀国向来是两不相干的。
“驭鹰,你说的是真的?”过了好半晌,霍止零的声音才幽幽溢出,那沉沉的音调,令人听不出他的喜乐。
连城立刻垂眸道,“是,主子,属下怀疑她……”
“怀疑她什么?”
连城声音不自觉放低了些,有些气虚的道,“怀疑她与司马先生有关,司马先生不就对驭鸟兽走禽……”
“呵。”霍止零低笑一声,扬眉道,“不可能,司马没来过蜀国。”
“主子……”连城咬咬牙,拳头握紧有些愤怒了,“司马先生到底来过蜀国没有谁又知道?主子一心将他当做朋友,可曾想过他是否也对您如此,本来这次主子被行刺,属下就怀疑……”
“连城。”霍止零看他一眼,明明是平淡无波的一眼,却硬生生的令连城心头一战。
他急忙低下头,老实的道,“是属下僭越了,属下知错。”
“知道错就下去吧。”
连城即便再不甘心,也唯有应了一声,黑色的身子在空中一跃,恍惚一下便消失了踪影,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霍止零盯着桌上那已经快要燃烧殆尽的蜡烛,起身走到柜子边,拉开抽屉拿了支新蜡烛出来,走回桌边。
雪白的灯芯逐渐被熏黑,然后点燃,霍止零那漆黑的眸子里,倒映着两簇耀眼的红光,深邃的眼底看不出波澜,却又因为太平静而反而令人不安。
“季莨萋吗?”过了好半晌,他才低喃出声,看着新蜡烛燃起,伸指捻灭了那已经快燃尽的短蜡,沉沉的抿着唇,“司马,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司马,司马棘,人如其名,桀骜不驯,疏狂冷漠,年纪轻轻已是穹国当朝宰相,十五岁封相,时今已五年有余,是穹国人所共知的第一才子,更是……当今圣上那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这个秘密穹国知道的极少,但恰好霍止零,他就知道。
点燃了烛光,霍止零走进了内室,更衣入睡,这个晚上,他想他会很难睡着。
但同样睡不着的还有一个人,季府的另一头,帘朗阁里,突然一声尖叫声骤然响起,今晚职夜的是小巧,小巧连忙拿着蜡烛冲进内室,看着床上那满头大汗的少女,紧张的问道,“小姐怎么了?又做恶梦了?”
季莨萋半坐在床上,大大的喘着粗气,她摆摆手,对小巧道,“水。”
小巧立刻将烛台放下,去倒了水过来,季莨萋接过水杯,咕咚咕咚的就喝完了,喝完后她苍白的脸色才稍稍有了些缓和。
“小姐,好点了吗?又梦到那个吃人的魔鬼了?”
季莨萋点点头,神色还有些后怕,是啊,她又梦到那吃人的魔鬼了,那魔鬼不止一个,有两个,一个叫季靥画,一个叫司苍宇,他们将她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冷宫里,四周都是乌鸦,她看着他们相偎相依的靠在一起,看着他们缠绵悱恻的恩爱着,而一群太监宫女却压着她的身子,用刀子在她身上挖下一块又一块的血肉,胸口一块,手臂一块,肚子一块,她惊恐的大叫,疯狂的喊着那两个恶魔的名字,他们却只是轻蔑的看着她,犹如看一只轻贱的蝼蚁,那目光有多伤人她已经记不住了,梦里的东西总是很容易忘记,但她不会忘记自己那刻有多绝望,有多疯狂,有多么想就此死了算了,可是她又不甘心,凭什么她的结局是那样,凭什么她要眼看着自己的相公与姐姐恩爱,自己却千疮百孔,尸骨凋零,她不服,她不认命,可就在她想不顾一切冲上去撕碎那两个贱人时,太监最后一刀挖出了她的肠子,她的呼吸停止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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