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在四香园里头,已经一刻钟了,一直没出来。”
“柳姨娘为何要去四香园?”季莨萋微微皱眉,表情有些凝重,过了一会儿,她才道,“让高畅去看着,别惊动了,偷偷监视。”
“小姐不去救柳姨娘?”柳姨娘掉进四香园,无疑就是羊入虎口,虽然二房的事,大房不会插手,柳姨娘的性命或许无忧,但秦氏是个如何歹毒心肠的人,柳姨娘吃亏是必然的,而柳姨娘和小少爷季硕的命都是小姐救的,小姐拿他们还有用,若是出了什么事,岂不是会坏了小姐的计划。
“若是事情不大,我去了反而打草惊蛇。”她随意的说道,说完便转身走向戏园子的方向走去。
小巧急忙跟上。
而四香园这边,长久的混乱之后,秦氏气得不轻的将季悠岚带了出去,季悠岚临走前都是骂骂咧咧的。秦氏又让杨妈妈去请大夫进府给季硕看伤,大夫很快就来了,杨妈妈将季硕带到隔壁的房间看诊,柳姨娘想跟去,秦氏却将她叫住。
“我有话要与你说。”
秦氏的声音很冷,冰凉尖细,让人单是听了,便觉得尾脊骨都冒着寒气。
柳姨娘手心里满是热汗,方才和季悠岚一番拉扯,她现在满头大汗,妆也有些掉了,发丝也紊乱了些,秦氏招手,让翠桃给柳姨娘重新梳妆,柳姨娘坐在琳琅满目的梳妆台前,很不自在的扭了两下。
“柳姨娘别动,奴婢手劲儿不好,别扯着您的秀发了。”翠桃轻声细语的提醒一句。
柳姨娘立刻不敢动弹,心里却担心季硕的安危,不知道他脸上的伤还疼不疼,那孩子是她的心肝宝贝,是她身体里掉的一块肉,她舍不得他有半点事。
“今日的事,你准备怎么说?”秦氏冷冷的觑着柳姨娘,彩釉的茶杯里已经换了新茶。
柳姨娘浑身一颤,她是二房的人,平日与秦氏接触不多,但平日也听了不少,她对这位当家主母,是存着畏惧的,比之二夫人的泼辣蛮横,不讲道理,大夫人更加城府深沉,再加上她还有个权倾朝野的娘家,不是她这样的人惹得起的。
不过想到今日若不是自己早了一步,硕儿只怕性命堪舆,柳姨娘又不禁心神剧痛,苍白的道,“大夫人,我……我实话实说。”
“那你打算怎么实话实说。”秦氏轻漫悠然的又问。
柳姨娘动的更厉害了,屁股上像长了针似的不适,或许是因为她晃动得太厉害了,翠桃一时不查,扯掉了她一缕又发,她只觉得头皮火辣辣的一痛,登时全身颤抖。
“柳姨娘,奴婢提醒您让您别乱动了。”翠桃无辜的道。
柳姨娘只觉得自己犹如瓮中之鳖,仿佛下一刻就会被对方划破喉咙,血溅当场一般。
人在极度的恐惧时,身体总是会有些本能的反应,只见柳姨娘不顾一切的扯回自己的头发,咚的一下跪倒在地,对着秦氏连磕了三个响头,期艾绝望的道,“大夫人,我只是个奴才,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我们母子俩吧。”
秦氏凉凉的觑她一眼,将手里茶杯一搁,冷漠的道,“别担心,我也没说什么,你何必这么紧张。先起来,你是刚过完大日子的人,身子要紧。”
柳姨娘却不敢动,她知道自己若是敢动一下,那就真的再无生路了。
“哎,你这是何必。”秦氏状似惋惜的叹息一声,又道,“我那堂表妹是个性子冲动,又是自小被宠坏的,今日的事,本是你二房的事,我不该多管闲事,可你既然到了我的四香园,这事儿我就脱不开了,我没将秋儿叫来,你可知为什么?”
秋儿就是二夫人秦如秋的闺名。
柳姨娘颤颤巍巍的没有吭声,只乖顺的摇摇头。
“我是怕她一怒之下做错事,今日是你的好日子,也是硕儿那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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