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兄莫要孤行己意,张之云老师的确是德高望重,也是翰林院的老学士了,但皇上的处置都下来了,事实已成定局,你再争辩,又有什么意思呢。”
“什么没意思,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张老师顶天立地,待人和善,是当今朝堂中难得一见的好官,不过就是被人冤枉罢了,清者自清,我信这天下终究正义之士占多,定会有人替他平反,一鸣冤屈。”范沉挺直背脊,一脸大义凛然的道。
“噗嗤。”周丰年忍俊不禁,满脸冷讽,“范兄,周某与你相交半年,还不知你竟如此天真,你这性子,即便再多才华,也难入朝为官啊。”
“我知这朝中百官,结党营私,朋比为奸,可我自认行的端,坐得正,若今次科举,我真能有幸高中,那必不会与之同流合污,到时候金銮殿上,我自会亲自向皇上提出,请求皇上重申老师一案。”
“哈哈哈,你可真是……”那周丰年笑得整个人都趴在桌子上来,纸扇收拢,指着范沉的鼻尖,脸上露出可笑至极的表情。
范沉只是瞪圆了眼睛睨着他,随即转头看向一直没说话的令一个同行人,问道,“成兄,你以为我说的对不对?”
那位被唤作成兄的青年男子,观之不过二十五六岁,一身深蓝宽襟长袍,五官虽不算俊逸,却也周正,他手指晃动着手中茶杯,目光盯着杯中晃悠的水纹,浅浅一笑,“范兄所言甚是,若是被冤枉的,自该讨回公道。那位张之云先生我虽没有见过,但也听过不少他的事迹,倒也不像是个贪赃枉法之人,这件事,恐怕其中真有什么误会。”
“成兄当真也这么觉得?”范沉眼前一亮,盯着成育的目光激动不已,一脸的相逢恨晚。
成育勾了勾唇,表情不置可否。
正在这时,身后纹着大鹏展翅的含樟屏风突然被拉开,三人微楞一下,转头看去,就见屏风的另一头,一位看来十三四岁的白衣少年,正满脸笑意的站在那里,少年一头墨发披于身后,黑白相间,越发衬得他肤如凝脂,唇红齿白,白色的锦袍超凡脱俗,衣袂晃动间,可见他脸上那清润笑容,潇洒清冽。快眼看书小说阅读_www.bookc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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