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就是横眉怒对——这早没事晚没事,偏偏在他大婚的时候出事,这不是明摆着让他宁亲王的面子上挂不住?若非是当时容相闻而晕倒了
,说不定宁亲王还会找容相算账!
所以,似乎也是不然。
于是,那最后就又落到了安阳殿那几个宫婢的身上。
只是那几名宫婢都是容纤月下面的香兰挑选的,而香兰原来是皇上身边的,现在又是在皇后身边。若是再查下去,就又落到了容纤月的身上?
最后,帝苛责了众安阳殿宫婢,一概打入浣衣局为奴,另恢复了安阳殿主人的德妃称号,安葬皇陵,以示皇恩。
另予容相回家养病,安养心神。
……
凤仪宫。
容纤月听着这总结的消息,有些担忧,
摸着自己的肚子,道,“璟,不然,我省亲?”
毕竟她也是容家的女儿,如今又是怀有龙嗣,就是容相会因为容纤染的死心怀愤恨,可看在她的份子上,应该也不会做出什么来。
夜凌璟沉眉,“不可——”
“可……”
“是她咎由自取!”
夜凌璟眉目间冷意恨然,嘴角紧沉。
“……”
容纤月不说话了。
她知道他还在恨那个容纤染竟敢拿金簪去刺她。而且还是含着剧毒。
这是幸而她反应及时,没事。
若是她被刺中了,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而别说是他了,就是她自己事后也担忧了好一阵子,生怕肚子里的睿儿会因为在安阳殿中的惊吓而吓出什么好歹来。
幸好,睿儿皮厚粗糙,一切安好。
“你不要想太多,这几日就好好的待在凤仪宫里养胎,哪儿也不要去!知道吗?”
夜凌璟看着她,伸手把她揽到怀里,再度重申。
容纤月赶紧的应着。
这几日宫中上下也都唯恐她会出什么事,连她去“方便”也都有在旁伺候的,若非是已经适应了这些,她都险些暴走。
“这就好!”
见她乖顺,夜凌璟吁了口气,把她揽入怀中。
……
禁锢在她肩膀上的手臂有些紧。
胸膛中低低平喘的气息,徒然的让人心神安宁。
事情已经过去了七八日,他还是如此的忧心着她。
那心头汩汩涌涨着的麻胀在胸口肆窜,容纤月反手拥住了她。
他愉悦,她整个人都窝进了他的怀里,就像是他每每在她的凤仪宫中一般,他的手搭在她的腰腹之上,暖意笼罩,下巴抵着她的鼻头,温情笼罩。
宫灯下,相依的人影交叠,像是交颈天鹅。
……………………………………
容府。
一片肃静。
府中家丁行走,大都惦着脚尖,就是有家丁做错了事,也都是拎到一边低低的训斥。若是有大错,捂着嘴巴就是一顿揍。
连着这数日,府中不敢有人高声语。
因为但凡是发出的声响搅扰到老爷的,一概被赶出府去,永不叙用。
紧闭的容府门外。
低低的叩门声起。
管家上前,打开一道小门,看着来人,脸上几乎立刻就松畅了大半儿,忙吩咐人开了门。
“大公子,您回来了!”
“嗯。”
容宗瑾应声,平和温润的面容像是白日的光亮。
和煦,温润。
“父亲呢?”
“老爷在松鹤园!”
管家答。
容宗瑾点头,“夫人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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