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兄见谅,此事是在下之过。”欠身一礼,淡淡瞥了眼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叶玑罗,道:“劣徒没拴好。”
好在谢衣端得是好脾气,举手投足偷着一股温和气质,“无心之过,谢某并无挂心,不过却也可看得出叶姑娘率性仗义。”
得了表扬,叶玑罗对这人的好感刷刷地往上涨。
这个名唤谢衣的人,正是那个支线任务的主线人物,然而却没有更多的说明。
以及
叶玑罗盯着谢衣良久果然,他头顶上的级别血条也是一堆问号。
“阿罗,我嘱你采的药草可研磨好了?”
“嗯。”
顾兰啸便指出车夫几处大穴,看着叶玑罗笨手笨脚地将那草草处理的药粉敷在其上,不多时,那车夫呼吸血脉便正常了。
“观谢兄似乎非是此地之人,又兼之身上带伤,未知谢兄是因何流离在此?”
稍稍沉默了片刻,谢衣温声回道:“是因与家兄生了嫌隙而赌气出走,不想途遇悍匪,是故流落到此,让先生见笑了。”
顾兰啸笑笑也便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又道:“素闻偃师行迹隐秘,谢兄随而制之作虽教我那调皮的徒儿毁了些许,却也可觎出功力不凡。”
“先生赞谬了。”约是有些不通外界风土的缘故,谢衣虽态度亲和,但也隐隐透着一丝谨慎疏离。
此时车夫闷哼一声,脸上浮现出一丝黑气,似乎并未被人注意到,便化作一缕烟丝状在空气中飘荡了一会儿,悄然没入正在整理药草的叶玑罗袖子里,同时车夫的眼睛慢慢张开里面一片血腥色泽蔓延。
一股凉丝丝的寒意入体,叶玑罗动作顿了顿,起身的时候袖子里那截黑漆漆的树枝一松,似是要掉落,又把树枝往袖子里塞了塞,便收拾好东西往马车处走去。
余光瞥见叶玑罗袖子里那段树枝一闪而过,上面熟悉到惊心的气息一瞬间勾起无数不好的回忆,谢衣眉心微蹙,半晌,声调冷静地开口问道:“叶姑娘面色很是苍白,似乎是中毒之状。”
“说来是我的不是,让她一闺阁千金沾上江湖恩怨故而有此毒患。我虽略同岐黄,无奈能为有限,此番携她来南疆之地,正是为了根除毒患。”
谢衣目露沉思之色:“是这样不过看叶姑娘能驭重剑,倒不似伤病。”
“这孩子虽说身子一向康健,但在下忝为人师,却是容不得她伤却半分的。”话毕,空气中倏然传来一阵杀机,顾兰啸一言不发,从容起身,大袖一甩,一股似是道门混杂着上古异术的诡力凝成一道禁锢拦在叶玑罗身后,随即一声野兽抓挠似的咆哮从突袭的黑影口中传来。
“肉,给我新鲜的肉!”
一下子被袭击,叶玑罗也是始料未及,疾速退出数尺,见车夫人不人鬼不鬼,满脸狰狞疯狂的样子,神色凝重地手按上剑柄:“他这是——?!”
顾兰啸面无表情地看着丧魂失智的车夫,淡淡道:“此人危险,阿罗休得动手,过来。”
叶玑罗心里很是卧槽了一番每次遇到红名就收紧链子这样还能不能愉快地升级了?
不过叶玑罗不动,自有人动,但见谢衣已是随手一拂,地表顿现无数藤蔓,叶叶交织,转眼间便将发癫之人捆了个结实。
车夫犹自挣扎,甚至于狠狠地咬着粗砺的藤蔓。
“如此凶残,果然是”谢衣低声自语,闭了闭眼转而对叶玑罗道:“叶姑娘,实在抱歉,适才在下窥见你随身携带之树枝,实在不祥,不知可否交由我处理。”
来了支线任务来了!这根树杈果不其然是任务物品!
叶玑罗帅气地撩了一下刘海,兮兮地脱口而出:“你求我啊?”
谢衣:
顾兰啸深感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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