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章 平生枝节(第2/3页)  五界三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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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露出惊异神情,似直到此刻那时的所见仍记忆如新,半晌才道,“咱们兄弟听得动静一拥而入,却连对方衣角都没摸着。他的身法,他的身法,他的身法……”

    文炳听他连说了三次“他的身法”,显然是印象极深,不由心下微感好笑。

    孟行远的武功修为他曾见识过,何槐的身手虽然高明,称得上高手,但比诸孟大哥,无论是速度又或灵活,均是远及不上,动起手来当然占不了便宜。虽说孟行远做了那等事,但他心内竟无丝毫认为不妥之意,或因早知这位“准姐姐”对孟总镖头本就情根种下,反觉颇有“有情人成眷属”之感。

    不过亦知道孟行远这么做确是太过有悖常情,尤其在官宦人家,对礼数特别在意。明媒登门还未必成功,何况他这么“乱来”?记得初见面时,他便是大开文佩兰的玩笑,在感情上自是不拘俗念,能做出这种事其实并非偶然。但别人眼中就不同了。

    同时亦不由心有触动。不过在此逗留了十日,竟发生了这么多事。

    再见面时,自己是否该唤他声“姐夫”呢?

    文瞻遗淡淡道:“我曾警告过他莫碰佩兰小姐,看来是白说了。也罢,正好我也想和他过过手,看一看新起之秀。”说罢踏鞍上马,喝道:“走!”

    何槐愕然看他,但觉这大哥竟似有些迫不及待要与对方较量的意思。这大不同其过去的处事之风。

    不过对这大哥的武功,跟了十多年的他完全想不出大哥会败,应声上马,刚要提鞭拍马,突然一拍脑袋,似想起什么似地叫道:“差点儿忘了!瞻公,广寒宫已经放出话来,在中秋之前要教训那厮,说是什么念其初犯,只断肢示警。不过犯了什么,却未说明。”

    文瞻遗高踞马上,看着少年文炳亦翻身上马,嗯了一声,说道:“今日加鞭,入夜前当可入城。广寒宫既要动手,咱们不能让其抢先,今晚我便去找他。驾!”驱马声中,坐骑扬蹄飞驰而去,后面两人急忙拍马追赶。

    文炳跟随身后,心下大觉其异。

    之前在运河上时,文瞻遗是极力避免参在广寒宫与孟大哥的纠葛中,此刻却露出抢先出头之意,不知究是为了什么。

    同时大感羡慕。

    孟大哥武功高绝,既能轻松面对强如广寒宫这等强敌,又可惩戒破天堡这等恶徒,更敢冲破层层世俗之力与文佩兰走到一起。那直是随心所欲游玩世间的境界,什么时候自己能达到,才算不枉此生。

    ***

    夜幕如墨。

    高达五层的宝塔式木楼以凌驾之势傲视群屋,突入夜空中。

    楼下灯火通明,方圆近亩的院内过百人擎着火把持刀围在楼下,却寂然无声,均仰首观望楼得上高手呢?燕王殿下身边像咱家这样的人屈指难数,少一个又有何妨呢?何况有孟先生在,什么危险都必会迎刃而解。”

    孟行远裂嘴一笑,松开文佩兰小手,任她随之而去。

    不远处的高阶上燕王提声道:“孟先生请。”

    ***

    一行三人并立在一座小山丘上,望着远处堪称“雄伟”的城门楼,由门楼延伸开的城墙像两只强壮的臂膀,将京城抱在怀中,城墙上每隔五尺左右的距离便点着大火把,映得城墙上下明如白昼。

    文瞻遗道:“自安化王叛变失败后,京城便行了宵禁,更将京城城墙加高一丈,每夜巡甲亦增加了两倍。皇帝唯恐贼人夜袭,还异想天开增设松油火把,只这一项,每年便为国家带来数十万银两的冗余消耗,对咱们的坏处就在夜间也无法偷入城去。”

    左侧的何槐不屑地道:“这个狗皇帝只懂骑马射箭玩女人宠信太监和杀好官,此外一无是处!”

    文瞻遗轻喝道:“何槐!”

    后者自知失言,赧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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