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章 莫名之湖(第1/2页)  五界三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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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纱遮面的白衣女子轻步缓行,沿着国丈府外墙而行。右侧高达丈半的赤红色琉璃墙墙头飞檐翘宇,漆的是金黄贵色,在晨曦下煞是夺目。左方是宽过三丈的大道,再过去才是民居。

    只看敢在天子脚下占地修房,更用上皇宫以外的禁色,可知国丈府是如何的权势滔天。

    行至墙角,她不再动步,静立不动。

    街上开始有人走动,无不向她投来讶异的目光,皆因这身白衣素裹的打扮迥异常人。她却无动于衷,玉容上唯一露在面纱外面的秀目微微垂闭,毫无动作。

    半柱香许时间过去,一辆马车从街道尽头现身,向这边行来。其侧还有两骑随行,骑者黑巾冷面,样貌凶悍,目光来回扫过街上行人和两侧房屋,看到静立墙角的白衣女子时悍目圆睁,警意在面孔上展现无遗,一齐握上腰侧刀鞘。

    车帘微掀一线。

    白衣女眼角稍弯,露出笑意,柔声道:“区区一个国丈武宴,也劳动了晨钟楼的人么。”

    马车缓停。帘子掀开来,露出一张冷冰冰的面孔。

    白衣女明显地一呆,道:“怎会是你?”

    冰冷面孔冷冷道:“晨钟楼的小混混,已足以配得上广寒宫的女人。”

    白衣女似全不把他侮语放在心上,双眸微垂向地上,犹豫道:“你……”

    车上人截道:“魏某人此次来京,不想与私事纠缠,少陪!”帘子落下时,马车再动,一车两骑不多时走远。

    女子轻吁出一口气,藏在袍袖内的玉手慢慢伸出来轻捂胸口,自语般道:“真不争气。”不知是在说谁。再抬眼时露出错综复杂的眼色,望着车骑之影半晌,犹豫片刻,终提步跟去。

    ***

    箭刚离弦的一刻,文瞻遗已然把握住两箭的力道、角度以及技法,身子微侧数寸,“嗖嗖”两声,两箭擦着他前胸后背错过。文瞻遗双手早一刻上扬,轻拨箭身柔力施出,两箭互换方向,疾射向弈者,去力之劲,全如来时,生似这两箭本就是如此而发,他则从未碰过箭身一般。

    文炳多次见他出手,此时再见,心中隐有所悟:“他无剑在手时,守得多些。”侧眼时大吃一惊,叫道:“槐叔!”

    文瞻遗闻声看去,只见何槐面色泛青,显是中毒之状,却仍强撑道:“我没事!此……此处危险,瞻……瞻……瞻……”一连说了三个“瞻”字,声音已在发抖,竟连撑出下一字亦不能够。

    文柄但觉抱着的身体似化冰般寒得刺骨,僵硬如铁,心下大骇。不过数息之间,以何槐这等强健体魄似全无抗拒之力,可知毒性之甚。

    脚步声突然响起,一息一步,每步均似踏在人心跳之上。少年不觉望去,只见街道尽头一人黑衣裹身,按刀而行,步履缓慢,似每一步均费尽全力。他头上一过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若再跟着我,莫怪我无情!”

    白衣女子呆了呆,幽幽道:“你现在不正是无情待我么?”

    那人仰天有声无意地笑了两声,牙缝里呲出数字:“谁更无情?!”

    白衣女子垂下头来,似是无语。

    那人冷笑数声,跨回马车:“走!”

    马车渐行渐远,终至无影。白衣女子怔了良久,不再跟去,忽然轻轻一叹,说道:“人之于世,为何独不能摆脱‘情’字束缚呢?”

    似由鼻腔内发出的沉浑男声应声哂道:“只听这句便知他为什么看你不顺眼,盖因有心摆脱情缚之人皆是惹人厌烦之辈。”白衣女子转首望向蹲在对街二层木楼顶上的男子,说道:“孟总镖头自当是重情重义之人,为何却要轻侮敝宫弱女于先,不尊礼法擅抢太傅府千金于后呢?”孟行远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白衣女子大觉讶异,道:“孟总镖头该是雄辩滔滔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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