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勇悍,竟如无碍般毫不停留直攻过来,不由芳心微懔。但她之前借碎绫之机卸劲,本身全未受到孟行远劲力影响,毫无所惧,香肩微动,娇躯如化白蝶旋舞而动,白绫叠出层层波浪疾迎上去。
喝声陡发。
孟行远右刀照劈不误,左掌上拍,接正凌空袭来的一掌。
三股不同真劲在狭窄空间中挤压,无处可泄,“嘭”地一声沉闷之极的低响,在空气中爆开。
三条人影分两个不同方向借劲弹跃开来。
白衣女子与援她的那人落向国丈府对街一边,孟行远却落向国丈府门,还未着地,背后刮骨似的劲风迫至。
喝声同时传来:“何方小贼!胆敢在国丈府撒野!”
孟行远气脉连受两次震劲未消,双臂乃至腰腹均是几乎不能动作,加上身在半空无处着力,登时被一刀砍中。
背后之人但觉刀劲破对方肌肉而入,心中大喜,正要加劲。哪知一念未了,孟行远整个宽背已大山般直撞过来,连刀带人一起撞入国丈府大门内。
金属坠地声和骨断声同时响起,两人一起摔倒地上。
孟行远弹跳而起,倏然横移四丈,那大刀仍在他背上嵌着,持刀者却再无力握刀。
白衣女子失声道:“孟总镖头!”
马蹄声车轮声从远处传来。
孟行远挺立国丈府外,一个踉跄,跌得半跪地上,口中鲜血狂喷而出,迫得他要靠手掌支撑才可不倒。
白衣女子身侧之人蓝衣短髻,半尺乌须,手中持柄竹扇,惊叫道:“清南!”纵身之间扑回国丈府内,眼见躺在地上者七窍流血,双目瞪如铜铃,胸骨明显凹陷,显是死得透了。
孟行远反手握背上钢刀,一较力,刀子脱体而出,虎躯亦同时剧震。
白衣女子已掠至他身前,隔空作探手相扶状:“孟总镖头……”孟行远左手微抬,作个止势,钢刀随他短刃一起当啷落地。年轻男子单膝跪地,抬起眼来,只见笑意早布满疤脸。
白衣女子怔道:“孟总镖头……”
远处的马蹄车轮声渐近,数辆马车从五十丈外的街角拐出来,目标明确地向国丈府门口秆来。
孟行远挥袖抹了把唇角鲜血,语声微沙:“刀子入肉一分,还伤不到筋骨,仙子大可放心。孟某命硬,怎会败给些许小伤?!”目光微转,已全是讽意:“只是可惜这人刀法刚入门道便被我杀,人心肉长,令我不能不叹……”
白衣女子又是一怔。这人被人偷袭,却全无怪责之意,反嗟叹那偷袭者,行为怪异之极。
不由想起临行前师尊之语:“这人品性怪异,非寻常之辈。”短短十一字,已道出眼前之人神髓。
孟行远扯掉沾满血污的上衣,露出精壮的上身,微一侧背,一道足有半尺的新痕上血肉微翻,露出鲜红的嫩肉,煞是骇人。白衣女子见他伤处并未再流血,知他运功止血,心下微微松了口气。
马车群渐行渐近,当头四骑人人刀箭裹身,悍劲十足,早注意到这边的不妥,目光中均露出警惕之意。
门内持扇者缓缓站起身来,面沉如水,慢慢转过身来,利刃般的目光直插向孟行远:“你杀了他!”
孟行远斜瞥他一眼:“你是谁?”
白衣女子淡淡道:“楚国丈的得力帮手,贺鸣箫贺总管家,大名响彻京城,孟总镖头难道不知吗?”孟行远微笑道:“仙子何必语带讽刺?要知刚才这位贺先生可是在帮仙子。”白衣女子语气转冷:“广寒宫何时沦落到须他人出手偷袭相助?!”
此言一出,无论敌我均知她心内非但不以贺鸣箫之前出手感激,反而心生厌恶。
贺鸣箫脸色沉得无可复加,缓步走出门来。门后数名仆役抢出,将尸首抬离。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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