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天耀紧紧握成拳的手,缓缓的松开,他点了点头,“好,你说吧。”
退回到沙发上,如先前那般平静淡然,黎天耀坐在当场,十分悠哉的喝着咖啡,却没有人知道,他的心早已乱了。
夏以晴理了理额角的碎发,浅笑着站在了当场,“我想说,那个绑匪其实有些蠢的。他不知道黎家财产归属问题,早已有了定论。当日子航坠海后,天耀就发表声明,放弃黎家财产继承权;爸更是立下遗嘱,所有财产都由子航继承。”
有记者学着方才黎天耀说话的口吻反问:“这些事情,外人又不会知道,还不是你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
夏以晴摇头,“声明和遗嘱都在公证处做过公证,大家可以随时去求证。”
程子航眉头微微一挑,沉声问:“你们一会说绑架不可能发生,一会又说绑匪太蠢,不觉得前言不搭后语,漏洞百出吗?”
夏以晴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黎天耀方才会那样的恼火。这样的程子航,根本就不是以前他们认识的那个人,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无奈,一个
“大概子航你是在意大利待得太久了,所以国语都忘记了吧。说话要说全,不能断章取义。我们的意思是说,叶媚心在那么多保镖的保护下,不太可能被绑架。如果她真的遭遇了绑架,以那些绑匪所说的话来看,不可能是黎家人派去的。若不是这样,那才叫漏洞百出呢?”
程子航盯着夏以晴,看了足足有了一分钟都没有说话。那一分钟里,他想起了很多事情。他还记得,在法国巴黎街头,有一个无业游民诬陷他同东西时,夏以晴站出来,三言两语间就证明了他的清白。
程子航深知,夏以晴很少跟别人吵架,但一旦说起话来,却是格外的毒舌。
回过神来,他也不与夏以晴争辩什么,只是望向了在场的记者,“你们认为,这世间可有完美的事情?”
这是个很奇怪的问题,看似和原先的事情没有多少关系,却还是有记者配合的回答了这个问题:“都说金无足赤,想来完美的事情,应该没有,就算有也是少之又少。”
程子航点头,“所以,只有人为安排设计的事情,才会显得完美。真实发生的事情,反倒写得漏洞百出。今天,我带媚心来这里,只是想说明和黎家断绝所有关系的原因,我是个男人,我爱惜自己的名誉。至于事情发生过程中,那些显得极为不合理的事情,我无法去解释,因为我无法看透做这些事的人,是何人心。”
夏以晴还欲开口说话,虽然程子航的这番话,听起来很不好反驳,可她却还是找到了漏洞。
程子航了解夏以晴这个人,终究曾经整整四年里,他们都亲密无间。
当下,他做了个打住的手势,“不要再说了,再说什么都没有任何意义。想起这个家,我的心,我的人都好似掉进冰窖里一般。我只想逃避,可你们为什么不肯放过我?”
程子航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语调也陡然间高了八度,“既然如此,那好啊,我们开战吧。叶家与黎家都世代经商,我们就商场上决一死战吧。”
程子航恼了,拂袖而走,拉着叶媚心在保镖们的护送下,快速的离开了黎家。
一直沉默,近乎于一言未发过的黎枫,此刻才缓缓起身,同记者们挥了挥手,“都散了吧,黎家不喜欢被打扰,你们是被谁请来的,就去找谁吧。”
记者们迟疑了一下,终是知晓在t市,得罪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得罪黎家的道理。
当下,一众记者连连鞠躬表示打扰了后,就拿着他们的设备,退出了别墅。
“天耀,子航的事”
黎天耀已经扣住了夏以晴的手腕,面对黎枫的这番话,很有些的心不在焉,“爸,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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