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缓的向前行驶着,突然,一个震动,车子就停了下来。
叶南天眉头微皱,闷哼了一声,喝问道:“怎么回事?”
“老爷,有人拦车。”
司机恭敬的回答着,叶南天微微抬头,就看到一形容丑陋至极,全身上下遍布烧伤的老妪,全然不顾性命的挡在了车前。
“哪来的要饭的?”
叶南天不满的叹着,而后挥手道:“给她钱,打发了她。”
程子航的心,狠狠地刺痛了一下,这老妪不是别人,正是她的母亲,正是她那位二十多年来,都不曾离开过郊区小屋的母亲。
他见过母亲以前的照片,她是个风华绝代的没人,却被时光的流逝与岁月的苦难折磨成这个样子。
甚至此刻,在自己未来岳父的口中,他的母亲都要被称之为要饭的。
程子航不信,叶南天会不知道车前的人,就是他的母亲。
毕竟当初,叶南天是查过他所有的事情,了解了他所有的情况后,才与他谈了交易,才出钱资助他与黎天耀斗。
这样精明的老狐狸,怎么会不查自己的母亲。
叶媚心尚且都踏足过母亲居住的小屋,何况他?
这大约是刻意的羞辱吧?
这样想着,程子航索性就顺了叶南天的意,“伯父,她是我妈妈,不是要饭的?”
“是吗?”叶南天有些不信的问着,“那就这样吧,你第一天出狱也不好去见心儿丫头,毕竟晦气,对孩子不好。你就先跟你妈妈住两天,叙叙旧吧。等过几天心儿丫头产检的时候,你再来见我们吧。”
说着,叶南天甩了十万块钱到程子航的手里,那模样,那神情分明是在打发要饭花子。
尤其年语气,更是完全彻底的折辱着别人的自尊心,“买见好衣服吧,别把自己弄成叫花子,见不得人是次要的,丢了叶家的脸才是重点。”
说着,他就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挥了挥手道:“你下车吧。”
那口气完全跟清宫戏里的慈禧太后,说那一句“跪安吧”是一模一样的。
程子航忍了下来,选择了“跪安”。
事实上,他也不愿意和叶南天朝夕相对,毕竟两个人早已不和,早已摊牌,早已翻脸。
下了车,程子航还没等扶着母亲走远,叶南天的车子就猛得发动,飞速的朝着远处行驶,掀起的尘土,扬了程子航和老妪一脸。
程子航根本不关心自己,转身就问:“母亲,您没事吧?”
他关切的问着,多少年来,自从知道仇恨的存在,母亲二字,他就再也喊不出口了。
因为任何一个孩子,当知道他的出生,他的到来与父母的爱无关,只是为了报复时,他的心里必然会扭曲,会痛,会恨,会仇视所有的一切。
所以,哪怕家里那么的贫穷,他仍是选择了出国读书。
那段日子,是夏以晴,如同小甜心一般,给了他此生难能的幸福与快乐。
只可惜,他是个人,是个普通人,是个孝顺母亲的普通人。
哪怕有恨,他还是遵从了母亲的命令,去执行着那个复仇计划。
从此,他走上了另一条路,与她相行渐远。
监狱外那条人迹罕见带路上,老妪一巴掌就打在了程子航的脸上,“没用的东西,我们不需要人情冷暖,不需要亲情,只需要复仇。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搞砸了,还把自己搞进了监狱。你以为我来,是为了看你好不好,所以感动的破例喊我母亲了吗?我告诉你,我来就是为了把你这个不孝子给打醒。”
老妪那沙哑而又尖刻的声音阵阵传来,伴随着冷成,如同刀一般,刮着程子航被打得火辣辣的脸,他只觉得脸上被人拨了一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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