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菊川涉愣住了,浅见修介也愣住了。
千胁穗波看似毫无缚鸡之力的双手紧紧地夹住了菊川涉的迎面的刀锋,室町时代的和服在她身上八口振,绮丽的纹饰在她双臂的微微抖动下晃耀了菊川涉的眼。她屈膝跪着,喃喃低语着:“恢复过来吧”
日本刀的震动越来越明显,菊川涉被刀一把震开,他看着脱离他掌控的日本刀温顺地停留在千胁穗波掌间,怒不可遏的面庞上写满了惊愕。
“就凭你还想掀起什么大浪吗?”菊川涉愤怒地吼道,面容狰狞。他用力拔刀,刀却似陷在石缝中一样,纹丝不动。菊川涉愕然松手,想要伸手制住千胁穗波的手腕,千胁穗波却灵巧地避开,手腕反转,刀身脱手飞开,千胁穗波回头看着刀身在半空中划开一道狭长的弧光,最终稳稳地落在阎魔爱手中。
千胁穗波带着虚弱的微笑,身形渐渐消失在阎魔爱赞许的目光中
“还记得吗?”阎魔爱偏头看向手中的日本刀,朱唇轻启,“你想找的东西”
日本刀的刀锋泛起冰蓝色的光,一如多年前阎魔爱将它拔出石缝的模样。曾经沾满鲜血的付丧神,经历上百年的洗礼,最终成了如今朝夕相伴的——
亲人。
“抱歉,小姐。”
“你该向我道歉。”看到一目连的外套上还沾染的斑斑血迹,浅见修介捂着肩膀不满地扁扁嘴。尤其是看到一目连还握住阎魔爱的手,一副等待圣母救赎的模样就让他窝火。
“你还是盯着你的敌人的好。”一目连指了指前方本想引开浅见修介的目光,却惊讶地看到站在菊川涉身后的轮入道,“你”
轮入道呵呵地笑着,摘下戴在头顶的草帽:“来得还算及时吧。”
身边是身影矮矮的山童,虽然带着心事,但也是充满干劲的模样。
“既然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骨女从阎魔爱身后走来。
“你你们,要做什么!”菊川涉看着四藁聚齐,长久以来一直在心底翻腾的恐惧终于一下子涌上心头。浅见修介早已避开,但见骨女落了披着的画皮,森森白骨直指他的心口,仿佛一下就能挖出他的心脏。
天花板上睁开巨眼,森冷的目光直穿他的内心。
轮入道只是笑着,却笑得叫人脊背发凉。山童低下头喃喃自语,明明声音低得听不清明,入了菊川涉耳却是一长串的姓名——那些被他夺走受命的少女的姓名,有些的冤魂还久久地飘荡在菊川宅外,以至于他不得不每夜借助阵法驱魂。
他这么想着,眼前真的就出现了那些少女的身影,所有人都是同样的姿势——伸长手臂,十指抓心,生生地向他索命。他终于支持不住,一把跪在地上,抱着头。阎魔爱缓缓地从亡灵身影中走出,四百年来从未断过的台词有一次响起:“迷失于黑暗中的可悲身影”
菊川涉被亡灵团团围住,嗡嗡咋咋的声响不绝于耳,但这是他自己的事了。
“伤害c蔑视他人沉溺于罪恶的孽魂。”阎魔爱已经取下隐藏的美瞳,一双红眸冷冷地看着蜷缩在一团的人影,这个已经记不清自己究竟几岁的可怜人就是以这样的姿势结束他可悲的一生。
“想死一次吗?”阎魔爱右手摊开,腕上的佛珠碰出隐隐的声响,如是今生。黑底和服上的花朵洇开,伴随着她的声音化成忘川之上的船只,“我来为你指路——”
一叶扁舟浮荡,骨女从背后揽住惊魂未定的菊川涉,如泣如诉的地狱从未结束,在地狱的入口回旋——
“此怨此恨,流向地狱。”
一一一
植草遥步在自己的房间醒来。
昨晚她突然出现在家门口的时候着实把她的父母给惊到了,他俩一个劲地拍打着她的脸颊,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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