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恶心,常百草却感觉良好,把银罐口朝天放到地上,又拿了两块白绢小心地擦起罐上的黑血来,直到把白绢染黑了大半,才丢到地上,这个过程中他都小心地不让黑血沾到自己手上,恐怕是也有几分忌惮血里的蛇毒。
一边擦,常百草边悠悠地道:“药的事情,就要你自己解决了。”这话却是对吴头龙说的。
众人这就明白,已经除完毒了,再仔细看那伤口,留下一个大红色圆圈,已经没有黑血溢出,脓肿也已经消退许多,伤者已经基本脱离了生命危险。
吴头龙满面喜色,兴奋地道:“谢谢神医援手,小小医酬,不成敬意。”说着从随身包裹里取出合掌大小的一块东西,这东西被红绸包裹。
众人全都好奇,却不知道是什么贵重物事,待他把红绸四下一打开,里面是一块绿光闪闪的翡翠盘龙玉璧,“哇”众皆大哗,这焦囤王果然富有,出手豪阔,治病的酬劳,竟是一方年代久远的古朴美玉。
“谢礼如此贵重,怎么敢当!”常百草说着摇手推拒,小童却从旁抢上前来,一把接过盘龙玉璧,奶声奶气地道:“师傅,我帮你收好。”钻出人丛,转眼就跑到木屋里去了。
“这……这个逆徒,如此不懂事。”常百草转过轮椅,忍不住责骂。
“应该的,应该的。”吴头龙搓着手,眉开眼笑。众人全在心下道:“神医真是谦虚,这小童却是不懂事。”
战风一看,各人的脸色都缓和下来,问道:“这就没事了?”
这一问,吴头龙就注意到战风了,挤开两人,走到面前道:“呵呵,大王你好,刚才不好意思。”
认出来这人就是刚才自称吴大爷,来找事却被自己一把丢出去那个,没打算给他好脸色,战风把蛇头向着他,口气不善:“怎么,你有什么不好意思?”
吴头龙脸皮也是厚,轻轻移开面前捉蛇的手,道:“没有没有,哦,是这样,我想和大王谈个事情。”
“谈什么?我不和小喽罗谈,毕欢,你和他谈。”说着别过脸去,把下巴向天。
毕欢跳出来,一撸袖子鼓起手臂肌肉,一副要干架的样子:“对,有事你和我谈!”两人拉扯着走到一边。
既然事情已处理完毕,常百草看看天色,夕阳开始西下,漫天火云,便对众人说:“天时已晚,今日就不再开诊,还请诸位明日再来吧,得罪了。”
这些人一看确实是这样,只好一一上前与他告辞,都说明日再来探看,常百草点头算是应过,便由那年青人送出门外,这里的规矩是求医问药者不能留宿,除非是不能起床的重病患,来此的人都知道这规矩,也就没有什么人要求留下。
等众人都出了门,年青人把院门锁上,常百草微微笑了一笑,吩咐道:“你进里屋拿小洗盘来,先盛半盘清水,再倒半瓶寒潭水拿过来冲洗伤口。等一下用冷肌上清丸,半粒外敷,半粒口服。再照我桌上第三本笔记的最后一个解蛇毒的方子捉药,方子里再加一钱白花蛇舌草、两钱龙葵,细火煎煮两个时辰,稍后给伤者服用。”
年青人问:“师傅。蛇草和龙葵可要生的?”
“生的效果好些,可即刻去采一些回来。”
“好的,师傅。”那年青人依照吩咐而去。
常百草指着远去的背影,说到:“这是我的大徒弟,叫万年青。”青年人本名叫周接轮,拜了百草神医为师后,百草觉得这个徒弟名字太俗,接轮接轮,咋一听还以为是文工团的演员,遂给他改了个很中药的名字,万年青。
“噢,怎么是个药名?那小的徒弟叫什么?”战风觉得这老头挺有意思的,自己的名字就是草,徒弟名字是药,说不定那小孩也是个药名。
常百草拍拍轮椅扶手,道:“小的那个叫小连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