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风看虹雉走了还和自己打声招呼，“噢”地应过，偷看了一眼白狐，暗想：“但愿军师这招有用，否则今天一条猴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提着铁棍走过去，顺着墙壁走过去一一把照明用的火把打落，又把支在地上的火盆踢翻。

    不一会，零星的火炭撒在地上发出微弱的红光，烟霞厅里伸手不见五指，漆黑一片，战风缓缓站到1丈高、2丈长的尸堆之上，持棍挺立，一股肃杀的味道弥漫开来。

    其实战风打灭了火把后，转过头来，知白狐两手都动弹不得，也问过他，是否要退避一下，离开这里，躲到更深的内洞去，反正血战之时也帮不上什么忙。

    白狐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个善意的提议，说如果在这里挡不住对手，哪怕逃到里面去，也始终逃不出一劫，不如留下观战，等一下还要指挥言言。

    战风点点头，只让白狐注意安全，又吩咐灰蛇六守好身后，万一有漏网之鱼冲过去，或者敌人从后面杀过来，就全靠他抵挡了，一切安排完后便一步步走到了尸堆之上。

    脚踩之处柔软，看来这些人没死多久，尸体还没发硬，一会进退之间不要被这些手臂、腿脚之类的绊倒才好，战风脑子里胡乱地思索着，静静地等待着敌人的到来。

    灰蛇六早就把地上散落的武器堆叠在一块，待眼睛适应了黑暗，这才摸索着淘了两把锋刃磨损不那么严重的砍刀，握在手中，站到尸堆之下。他对自己说，一定要活下来，只有活着的人，才有资格去追随在强者身侧。

    白狐则站在大厅中间，隐没在一片黑暗之中，如果有人朝他站立处看去，就会发现那里亮起两只竖着的黄色瞳孔，闪射着幽幽的光。

    白狐忽然记起一本书封面背后题着的一句话：活着就是等待。他从肺里呼出一口闷气，看着自己中毒肿涨的右手，暗思：能做的都做了，现在一切都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想不到我也有无奈等待的这个时候。

    不片刻，举着火把的敌人如约而至，各个妖怪手持各种武器，大声呐喊着自通道的远端冲过来，如奔腾的潮水弥漫而来，势要淹没一切。

    “队伍很壮观，冲击力也很强，可惜，你们遇到了猴爷爷我。”战风站在黑暗的尸堆上，信心爆涨，两眼爆发出金色的光芒，有如耸立在黑色礁石上的不灭灯塔。

    敌人队伍领头的是那个小矮子，冲到了门前面时，发现门里面漆黑一片，黑暗中一双金色的眼睛高高注视着自己。

    “这种感觉好可怕，就仿佛被禁地血洞里的远古恶兽盯住了一般！”被那眼睛一看，小矮子顿时满身寒毛竖立，心下颤抖，情不自禁地停下了脚步。

    领头的中队长停下，嘈杂跟随的众妖兵却没有发现什么，呐喊着冲过去。

    当先的几人卒不及防，被地上打横的尸体摞倒，身后的众人不断冲过来，自“斜坡”涌上高处，这时举着火把的后来人方才发现，大家踩在了尸体之上。

    没等他们发声惊叫，尽头处一根铁棍悄无声息自横里扫了过来。

    “杀！”一个惊雷般的声音响起，压过了一切嘈杂之声。

    “噗！噗！”钝器击中肉体的声音。

    冲在最前面的两人被一棍打中脑袋，哼都没哼一声，身子向后翻腾着摔了下去，倒下的身体压到后面冲上来的人身上，最前面的人如割麦一样倒下一圈。

    战风从最高处跃了下来，右脚猛地踏在一个倒下的小妖肚皮上，“波”的一声，那小妖抬起头闷哼一下，晕死过去。

    “喀嚓！”

    另一脚踩在一个活人右腕上，那人立即惨号开来，“哇啊啊啊！”，挣扎着另一只自由的手，试图掰开重重压在自己手上的东西。

    被战风把棍朝下一拄，正击在太阳穴上，号叫挣扎着的活人顿时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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