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安叔叔呢?”冯一根忙问。
“他有事!”冯衣香一边说一边往出走,走了几步,回过头来,对冯一根说:“喂!姓冯的!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跟你没有关系了!”
“丫丫!你怎么说话呢!”冯一根沉着脸说:“我是你爸爸,有你这么跟爸爸说话的吗?”
“对了!你是我爸爸,我说错了!”冯衣香点点头,冷冷一笑:“我应该说:‘冯一根!你这个畜生!’”
冯一根变了脸:“丫丫!你再敢对爸爸不敬,信不信我现在打你!”
“你打我?”冯衣香哈哈大笑:“好啊!我冯衣香因为妈死早了,活了十六年都没有被人管教过!现在终于有人想管管我了!可惜!”
她的脸上满是讥讽:“姓冯的!已经晚了!你已经没有资格管教我了!因为从现在开始,我已经是一个孤儿了!”
“你瞎说什么?”冯一根勃然大怒:“什么孤儿,你爸爸我还活着!”
这时候,宾馆门口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都对他们议论纷纷:
“这是两父女?怎么父亲还活着,就说自己是孤儿,这女子太不孝了!”
“还说父亲没有资格管教她!当父亲的都没有资格管教,那谁才有资格?”
“现在的年轻人啊!早就没有孝义之心了,父亲年纪那么大了,还被女儿辱骂!”
冯一根的白发搏得了人们的同情,不了解前情的围观者先入为主地批判着冯衣香。
冯衣香不在乎人们的指指点点,十六年来,她被人指指点点的时候还少了吗?她就是在人们的指指点点之下才长到了这么大的!
“你还活着!没错!你的确还活着!但你活着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冯衣香不理人们的议论,只质问着冯一根,满脸都是嘲弄。
“死丫头!我是你爸爸!你别忘了本!”冯一根暴跳如雷。
“我真是奇怪,你居然还知道你是我爸爸!”冯衣香脸上的神情看似满不在乎,但这种神情却让周围的人莫名其妙地感到一种心痛。
她的这种满不在乎,是心里难过到了极点,反而看淡了的那种不在乎!
“如果你真的把你当成我爸爸,你怎么可能出卖自己的亲生女儿?让我去陪那个老家伙睡觉!你还有没有人性?”冯衣香的声音大了起来,这么多年了,她第一次控诉父亲的罪恶!
周围的人脸上的表情变了,从开始同情冯一根,变成了憎恨他的表情,人们大声谈论起来,舆论站在了冯衣香这一边:
“出卖亲生女儿?怎么有这么可恶的父亲?”
“难怪这姑娘会不认他,如果我有这种父亲,早就不认他了!”
“头发都白了,还这么没人性,以后要遭报应的。”
冯一根听着人们的指责,涨红了一张老脸,说不出话来。
冯衣香仍然不管别人说什么,只说她自己的:
“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连野兽都不如!我有你这种父亲,是我冯衣香活在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耻辱!”
说完了,冯衣香的心里似乎好受了一些,转身走了。
冯一根楞楞地站在那里,他做梦都想不到,他的女儿现在变得这么泼辣,敢和他对吵!
冯衣香忽然又走了回来,说:“你不想让那个姓安的死掉的话,就赶紧送他上医院!以后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们!”她从包里抽出一摞钱,扔在冯一根脚边,不再看他,转身昂首离开了。
冯一根吓了一跳,不知道姓安的怎么样了,急忙拣起地上的钱,跑回宾馆,看见姓安的倒在地上,手捂着头,头上鲜血直流。
冯一根彻底吓傻了,他不明白他这个十六岁的女儿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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