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这才动起手来!”
“啊?这话是什么意思?”
众人听到完全不一样的话音,不由觉得奇怪,眼中充满狐疑的打量,等着长孙镜容继续下。
回身看着众人,长孙镜容缓缓踱步,口中说道:“大家都知道,女之间吵架,怎么会悄无声息的?自来都是要吵翻天才会罢休,所以,我们不妨这样推论一下。当时,我的婢女在忙着招待客人,突然来了一个老熟人,站在她的身边,低声说着我的坏话,句句不堪入耳。我的婢女性直,最见不得有人诋毁我,当下便勃然大怒,伸手与此人推搡起来,而一来二去,便扭打在一起。”
脚步轻旋,走到粉裙女身边,长孙镜容声音幽幽,像是看穿别人心底事一般,道:“这位姑娘,我不知道她们给了你什么好处,要你来诬陷我的婢女,但是我想你这次是找错人了,我们长孙家,可不是任人欺凌的!”
眼见那粉衣女就要支撑不住,缴械投降的时候,陆诗诗冷笑着站出来,说道:“这些不过是你的推论罢了,难道你的推论,要比别人的证词还有威严吗?”
“呵,证据吗?证据便是我的婢女原本就是陆家人!”长孙镜容冷冷看着陆诗诗,疾言厉词地说道,“因为她惹怒了陆家人,所以被贱卖给人贩,之后又被我买了回来。我不知道姗儿与你们陆家到底有什么纠葛,可她现在是我身边的人,我绝不会允许有人害她!”
眼神眯了眯,陆诗诗冷哼道:“就算她曾在我们陆家卖过苦力,又能证明什么?那丫头一向手脚不干净,因此而被赶了出来,现在心怀怨恨,才帮着你来欺凌我们!亏得我不计前嫌,想来你这里捧场,却不想受到如此恶待!”
看着义正言辞的陆诗诗,长孙镜容举起乔姗儿的手臂,纤白的手臂上,赫然布着可怖的伤疤,让人触目惊心。
“大家都看到她手臂上的伤了吧,这都是常年鞭打所留下的旧伤,身上的伤口更是让人不忍直视。若真如陆姑娘所说,她是因为偷窃而被你们抓到,你们鞭打一次,之后贱卖掉就好,那请问这些陈伤是从何而来?我看,分明是你们虐打所致吧!”
惊疑不定地看着乔姗儿手臂上的伤,围观者心思惴惴,指着陆诗诗议论纷纷。
陆诗诗自是知道她那大哥残暴的性,在他身边伺候的女,不死也要半残,像乔姗儿这样能活着离开的,已经算是幸运。可是这些话是万万不能传出去的,所以陆诗诗只能阴沉着眸,死死盯着长孙镜容。
见陆诗诗没了声音,长孙镜容面向众人,朗声说道:“公道自在人心,谁在惹是生非,谁在栽赃陷害,大家都能看得出。我们长孙家虽然为商,但不代表就要屈与权贵,让人爬到我们头上来,作威作福!今日因为我的缘故,让各位受惊了,为表歉意,大家随意挑选店内的布匹,结算时,全部按着原价七成折算!”
“哟,那可真是划算,我要多选几匹呢!”
“我刚刚就看中了几个,不知道该如何选,这下全都可以买回去啦!”
刚刚的不快,立刻被长孙镜容的话冲得云淡风轻,不过转眼的功夫,便已经没有人在意那番冲突里,到底是谁对谁错。伙计们抬出乱花迷人眼的布匹,夫人小姐们立刻眉开眼笑起来,又热热闹闹地继续哄抢起来。
完全被人冷落的陆诗诗,面色气得绯红,攥紧了双拳,呼吸急促地看着里面的热闹景象,恨不能放把火立刻烧了这里。
眼角随意瞥了陆诗诗一眼,长孙镜容背对而立,向身边的碧荷交代道:“想来陆姑娘也没心思在这里继续呆下去,碧荷,你去送客!”
“是!”碧荷眉开眼笑地应下来,而后走到陆诗诗身边,昂起下颚,倨傲地说道,“姑娘,我们小店里没有您能看上的东西,为了给别的夫人让点地方,您就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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