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手里高举着那只丢失的发簪,一点一点爬了过来。
眼看她的手就要触及到了孩,宁染染目眦欲裂地吼道:“你敢!”
“你看老娘敢不敢!”
这一瞬生死在即,那高高举起的手猛地往下扎去
“老巫婆,我要杀了你!”
在这火石电闪之际,半空出突然闪过一物,只听柳氏一声惨叫,握着发簪扎往孩的手突地一松,簪落地,柳氏捂手滚成一团。
宁染染不知救她的是敌是友,来不及道谢,一点一点拼命地撑起身体。
孩就躺在她的裙上,连着脐带,血淋淋的
柳氏还在哀嚎,宁染染当机立断弄断脐带,脱掉外衣将孩裹了起来紧紧抱在怀里。
这一刻,她终于有了险中脱逃的喜悦和踏实,眼里迸射出坚定而犀利的光芒。
她要带着孩一起,勇敢地活下去。
可下一秒,她两眼一黑,身体便朝着旁边歪了下去。没等她歪到地上,便被一只有力的手臂轻轻拖住了。
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女人,发丝凌乱,衣冠不整,一身是血,祁墨渊冰冷的眸里闪过一丝恼意。
他向来不是个多事的人,今日正巧经此地,刚才那一幕幕他都看在眼里。说不清为何而驻足,更说不清为何而出手。
他看到怀里的女人即便是晕厥了也紧紧的抱着怀里的孩,心中甚是复杂。
刚才他便看清了是个小男娃,经历一番变故却不哭闹,此刻安安静静躺在娘亲的怀里,睁着眼好奇地望着他。
“小东西,算你命大。”祁墨渊冷酷的脸上染上一抹暖色。
“主?”身后的随从此刻也已翻身下马,快速跑了过来。
“将这女人带走。”他的声音很冷,略带着沙哑富有磁感,声音落下怀里的人已经转手。
宁染染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醒来时头昏脑胀异常地沉重。她幽幽睁开眼,看清眼前的景物后怔了一怔。
脑中记忆扑天盖地而来,她只记得自己挤尽了最后的力气生死一线护住了孩,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孩,孩呢?这一惊实乃惊心动魄,立即就掀开身上的被褥,下了床。
就在此时,一阵哭啼声从外面传来。宁染染当下一喜,寻声而去。
屋外,树荫之下,背对着她坐着一人,她看不清他的脸,只见他墨发如瀑垂于身后。
而他的身前站着一位老妇人,此时正不知所措,一脸的忧心忡忡。
“请问,你们有看到一个男婴了吗?”宁染染问。
听到她的声音,背对着她的人猛头转过身来,凌厉的眸光,毫不客气地直直射向她。
宁染染眼里闪过惊艳,那是一张俊美如雕的脸,一双狭长的清目冷若冰霜,被他看上一眼仿若就能寒透人心一般。
她不由打了个寒颤,错过他的目光往下一移,一下就看到他怀里揽着一襁褓幼儿,顿时双眼一亮。
还没等她开口,男人身边的老妇人已经惊叫开来,“哎呀,夫人您还在坐月呢,怎么打着赤脚就出来了啊。”
宁染染一愣下意识往脚下一看,她可不就没穿鞋么,刚才一时心急没顾上。女人坐月的常识,她岂会不知,可是孩
她眼巴巴朝男人怀里望去。
“夫人赶紧快回去,这女人啊坐月可是一辈的事情,马虎不得。”老妇人急急忙忙走过来,就将她往里推。
“过来,把孩抱走。”男人冷冽的声音突然响起,他眉头微蹙,神色之间显得很是不耐烦。
宁染染正愁着怎么开口,听他开口心中大喜。急切地躲过老妇人,快步走了过去。
孩重新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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