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昭阳郡主倒地不起,祁流云这才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飞快朝她奔去。
他面上闪过一丝凝重,昭阳乃护国大将的遗珠,被果郡王叔捧地心手里养大,可万万不能出事。
见他如此,宁染染有些意外。感觉怀里动了动了,她掀开披风一看,小贝比醒了。
宁染染嘴角一抽,醒得还真是时候,这小一醒就要吃,吃完了还要拉。她幽幽地叹了口气,看样,是出不了城了。
街道已经恢复了热闹,在此发生的一幕幕早已如风似的吹到某些有心人的耳里。
此时,京中的某个幽静的别院里,寒亦如实的将所见所闻一一禀报。
当他说到宁染染承认孩是祁流云的时候,祁墨渊摆在案台上的手骤然握紧。
当他说到“一见如故二见倾心见定终生”的时候,案台上那只骨骼分明的拳头被捏着咯吱作响。
当他说到“手中宝,心头肉,心肝宝贝甜蜜饯儿。”的时候
只听“啪”地一声,原本结实完好的案台顿时四分五裂,直接散成一堆废片。
寒亦头皮一麻,有股落荒而逃的冲动。可有件事情,他还是要确认一下。纠结了半天,最终牙一咬,问道:“主,孩是否还要抱回来?”
宁大小姐都承认五皇是孩的爹了,又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承认的。这事迟早会传到宫中,若是被皇后跟后知道了,宁大小姐的麻烦可不会小。
他其实是想问:主,您确定那孩真的是您的骨肉吗?
别说祁墨渊现在心情很败坏,便是在他心情尚好的时候,他也是不敢问的。
祁墨渊久久不语,清冷的俊颜阴沉得可怕,整个书房都充斥着一股森寒之气。寒亦不由打了个冷颤,双腿都忍不住颤抖起来。
“去将流云的令牌拿回来。”祁墨渊终于开口,声音冷若寒潭。
寒亦微愣,他本还等着主回答,岂知却等来这么句风牛马不相及的话,一时之间实难反应过来。
“还愣着做什么。”祁墨渊的冷眸又寒了几分。
“是。”
出了书房,寒亦抹了把冷汗,有种劫后重生之感。
黑幕降临,繁星点点,一弯明月当空照。月华洒向大地,万物都笼上了一层淡淡的皎洁的银辉。
东城宁家。
柳氏错手砸了一只精致翡翠杯,她一脸惊色,气败坏地问:“此话可当真?”
“夫人,是小的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假不了。五皇抱着孩,大小姐就亲腻的站在他身前。”
“知道了,你先下去,此事不得张扬。”柳氏绞着手中的帕,把人打发下去。
她怒火中烧,整张都气得扭曲,贱人就是贱人,宁染染那个不要脸的贱蹄居然勾搭上了五皇。
“娘,那小贱人不能再留着了。”舒适的软榻之上躺着哼哼唧唧的宁安安。
他脸上的伤未好,肿得跟只猪头似的。再配上恶毒的眼神,整个人看去上阴沉无比。
柳氏立即啐了一口,“谁知道小贱人如此命大,赶上她生孩当日竟也没能把她弄死!”
“娘,她若不死早晚是个麻烦,您可别忘了,等姐姐从香山寺回来,就要举办成人之礼了。”
“她当然要死,早就该死了!可这次扯到了皇孙,弄不好宁家都会跟着遭殃的。”柳氏越说越气愤,恨不得立即把宁染染抓回来千刀万剐了。
宁安安噗地一声阴恻恻地笑了笑,“娘,您糊涂了吧,皇孙那样金贵跟她宁染染有什么关系,她生下的不过是个小野种。”
柳氏一愣,“你的意思是?”
“宁染染跟野男人苟且生下野种,还妄想赖到五皇身上,扰乱皇嗣这么大罪名,她便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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