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他,“天色不早了,叶世还是早点休息吧。”
说着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影也渐渐没入夜色当中。
叶孤晨却久久立在赵允儿的院前,望着院中的灯火,目光有些散涣,有些悲凉。
最后长长叹了口气,这才转身。
几乎是沾床就睡的宁染染,睡到半梦半醒的时候,猛然感觉到屋中气息不对。
她向来警觉,更何况又了一身功夫。即便再累,也不可能对屋中突然多了一个人而浑然不知。
此人是何时来的?有何目的?
她惊得一身冷汗,却没有动,也没有睁开眼。对方的能耐显然在她之上,不然不会让她觉得无声无息。
“既然醒了,就出来。”
声音是从外间传来的,尽管隔着屏风,可那冷冽的语气和不容拒绝的狷狂,让屋内的温生生降低。
宁染染依旧没有动,可她却能敏锐的感觉到那道冷锐如剑芒的视线,直直射在她的后背。
背脊寒得她心中咯噔一下,此人绝对绝对不好对付。
果郡王王府的侍卫都是死的吧!她恨恨地想。
“不动?”冷冽的语气微微上挑,蕴含着无边的警告和威压。
屋内的气温一降再降,她偌仿置身在千万年寒冰做成的冰床上一般,那寒气噌噌直往心里窜。
“那你以后也不要动了,死人不会动。”狂妄低沉的声音,如死神一般,森寒森寒。
真是忍无可忍了!
宁染染闻声辩位,早在沉默中确认了他的位置。她突然翻身,手里的银针凌厉地射了出去。
做工精美细致的屏风,阻挡不了它充满怒气的力量,那股凌厉之气锐不可挡,直直射向那狂妄之人。
祈墨渊微微挑眉,孤傲的眼里闪过一抹诧异,接着便是玩味地勾起嘴角。
难怪他的暗卫捉不到她,功力不错。
银针渐渐逼近,他冷眼看着,手未动身未移。却在那针尖即将要戳中他的左眼时,抬袖轻轻一挥。
这银针失了力,突兀落地。
宁染染看准时机,抓起床头的面纱一跃而起,身体迅速闪到窗前,破窗而出。
跑了?
祈墨渊幽黑的瞳仁里,被勾起了一抹兴味,却也充斥着一丝怒意,敢在他面前的落跑的人她是第一个。
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他衣袍微微一动,人已经置身院中。
今夜弯月无辉,被云层遮着严严实实。落灯之后的王府,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他一身华贵的黑衣,身形挺拔颀长,即便没入夜色当中,可周身散发出的冷酷之气让人无法直视。
宁染染哪里也没有去。她双手双腿缠着房梁摒住呼息动也不敢动。
直到感觉那人的气息渐渐远去,她这才松了口气,跳了下来,没好气地啐了口,“臭男人,装神弄鬼吓唬谁呀。”
“你以为只是吓唬你的?”
耳边乍然响起一道森寒的声音。
她身体猛然一僵,几乎都能感觉到那股冷冽之气就喷洒在她的颈边,叫她浑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是谁?”她心中微颤,绷直身体惧怕回头。这惧意由心底而生,骇得手指都在颤抖。
“镜月谷,凤若予?”祈墨渊不答反问,声音里带着些许的玩味,让人弄不清他他的意图。
宁染染心中一凛,“你到底是谁?”
不知为何,她心里虽然充满了畏惧,却对此人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她认识的人不多,曾经唯一让她感觉到惧怕的人莫非
“你是江宁王?”
祈墨渊双眸微眯,垂头低笑一声,直直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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