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颤了颤,说不出这既期翼又绝望的怪异感觉是如何来的。还未找到缺口,那种苍凉的痛楚已经铺天盖地卷袭而来,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小团口中的大恶魔居然是他。
他的儿居然也叫倾宸。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贝比坠落悬崖,她几乎都要认为他江宁王把她的儿霸为己有了。
多可笑。
更可笑的是,当她发疯似的寻到崖底,却连尸骨也没有找到。
她紧握双拳,冷笑一声,那点心虚的感觉瞬间化得干干净净,“解药已经喂给他吃了,江宁王半夜更找上门来,好没道理。”
“那为何他会高烧不退,晕迷不醒?”祈墨渊将手指的骨骼捏得咯吱作响,大有一股,她若无法解释清楚,就要拧断她的脖的模样。
“不c可c能!”宁染染一字一顿,咬字清晰。
“不可能?”他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语气沉沉。
宁染染认定他是无事找事,正想再找机会躲开。可这想法,才在心里酝酿,突然就感觉手臂一紧。
“你做什么?”她大惊失色。
祈墨渊的回答是直接点了她的哑穴。
卑鄙!
夜里的冷风打在脸上,不仅凉飕飕还刷得两边的面颊生疼。
这个卑鄙的男人居然挟持了她!这也就算了,居然还拧着她的后襟,在夜色中飞驰!
你当是马拉松冲刺啊,飞这么快!赶着去投胎才是真的!
宁染染气得又踢又踹,摸出银针照着他的腰间一股作气地戳下去。
祈墨渊早有防备,轻而易举地就化解了,沉声警告道:“本王劝你就好不要试图反抗,再有下一次,这银针就插在你身上。”
技不如人,真是气死她了。
她深深吸了口气,只能忍着。
直到她被扔进一间简雅的睡房,祈墨渊都没有要解开她哑穴的打算。
“去看。”他冷冷地丢下一句,视线紧锁她的脸。在看到她脸上的面纱时,面色沉了沉。
宁染染还处在被她点穴挟持的愤怒当中,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不过,这却丝毫不影响她打量屋。
屋很简洁,一尘不染,带着淡淡的沉香味。当她的视线触及到那张醒目大气的沉香木大床时,皱头就忍不住蹙了起来。
床上躺着一个人,那小人儿俨然就是白天与她蹲在宁家屋顶看热闹的小团。
他怎么了?她很想开口问,可被点了穴只能干瞪眼。
“去看。”祈墨渊再次冷声开口。
宁染染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这才移步走到床边。她与他的仇可是结大了,但孩毕竟是无辜的,这点她还是分得清的。
她的手轻搭在小团的手腕上,目光触及到他红润的脸,再听他平稳的声音。
她恨不能冲上去甩这个臭男人两巴掌。
小团睡得正香,哪里有什么不妥!睡觉跟迷晕,他到底懂不懂,到底有没有常识!
她猛地站起来,气得不想理他。但她也知道他亲手将她捉来,肯定不会轻易放她走。
所以她干脆抱着胸,往床柱上一靠,理他个蛇精病。
“你觉得他是在睡觉?”
她的一举一动,祈墨渊都看在眼里,不难猜测她的想法。
不是睡觉难道是在吃饭!她干脆闭上眼,省得气得心肝疼。
“他从外面回来,一直到现在都没有醒来。本王渡了内力助他退了烧,脉相才得以平稳。”
说着,他语气一转,变得凌厉无比,“他出了府便去了果郡王府,后来便与你一起去了宁家,你用恶虫咬了他。”
他的意思,就是她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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