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瞑目的样子。
“醒了?难受吗?”
殷少岩点了点头。
“难受,浑身都。”
陈靖扬看了一眼安全带,还是选择了把人拉到自己怀里抱着。
“你发烧了。”
“细菌那么多,出血了,不发烧才怪。”殷少岩一字一顿地说。声音有些虚弱沙哑,说出来的内容却犀利得让陈靖扬又僵硬了一下。
车内诡异地寂静了片刻,随后余锦打开了音响。
“抱歉。”陈靖扬低声说。
殷少岩窝在陈靖扬胸前摇了摇头,“我愿意的。”
陈靖扬心头一暖,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用手指轻轻地梳爬着他的头发。
“就是没想到,你技术那么差。”殷少岩又慢悠悠地补了一刀。
“”陈靖扬内伤了。
殷少岩轻轻地咳了几声。
鼻子倒是不塞了,换成了喉咙疼,像挂着把杀猪刀,咽口水都不敢太用力。但是喉咙再疼也超不过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
那种异物感真是让人如坐针毡。
可能的话殷少岩一点也不想这么弱柳扶风地靠在陈靖扬身上,但要把重心全落在底盘上又实在太别扭。
只好找了个相对舒服的姿势然后保持不动。
其实因为脑袋昏昏沉沉的,自制力有点运作不起来。
很想撤侨。
陈靖扬无声无息地帮他顺毛。
陈靖扬曾经设想,或者说妄想过很多版本的“第一次”,却没有哪个版本是像现实这么糟糕的。弄成发烧不说,还被人评价技术差。
要是小涵从此抗拒做|爱了怎么办。
陈靖扬这么一想,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心里把下药的人凌迟了千遍有余。
“哥”殷少岩闭着眼睛叫了一声。
陈靖扬回神,有点担心地问:“怎么了?”
“别放冷气。”
“”
进了市区正好碰上上班高峰,到家颇费了点工夫。
余锦把两人送到了楼上,然后就在陈靖扬露骨的嫌弃眼神里退散了。
“医生九点半就到。昨天都没吃东西吧,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毫无心理负担地把小余用完了就丢,陈靖扬转身询问窝在沙发上的殷少岩。
殷少岩抬起头,两眼无神地看着陈靖扬,幽幽地说:“水煮鱼。”
“”
“干锅牛蛙。”
“”
“口水鸡。”
“”
“野山椒炒牛肉。”
“我知道了”陈靖扬头一次有输得浑身脱力的感觉,“我去煮粥。”
现代科技发达到煮粥已经不用消耗sp了,免淘米加点水按下煮粥程序,剩下的就是等。
陈靖扬迟疑了一下,又削了个苹果,用刀切成一块一块。
其实心里很忐忑。
体现在脸上就成了面无表情。
对方还没有对自己的交往要求作出正面回复,结果就上演了这么一出。虽然他醒过来之后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排斥,但陈靖扬依旧有些不安。
据说某方面生活不和谐最后离婚的夫妇也不在少数。
说不定昨天折腾了一次之后对方改主意了,所以醒过来之后才特别冷静犀利,不光没有含羞带怯,戳人痛处还一戳一个准。
想到此节陈靖扬杀气四溢,差点把苹果剁成苹果泥。
最后的成品是一小碗半厘米见方的苹果碎。
叉子都叉不起来,陈靖扬只好配了个勺子端出去。
殷少岩蔫蔫地坐在沙发上看新闻,倒的热水也没见他喝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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