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在江亦霖脑海中又闪回了一下,他最终还是决定去医院过夜。
深夜的病房里唯一可算作光源的是来自走廊的灯光,江亦霖拉开门进去,看到床上平躺着的人似乎睡得一无所觉的模样,紧绷了一天的神经莫名地就松弛了下来。
推拉门又无声无息地合上,江亦霖放下手中的东西,也不开灯,径直走进浴室,洗了个淋浴。
再出来时病房里依旧寂静,江亦霖摸黑走到病床边,打算看看总裁大人,走近却被他在黑暗里泛着光的眼睛吓了一跳。
直挺挺平躺,双目圆睁望天花板,很死不瞑目似的。
“陈总?你没睡?”
陈永谦轻轻“嗯”了一声,倒是完全听不出睡意来。
“睡不着?是不是哪里痛?”江亦霖伸出手去,用手背轻轻蹭了一下他的脸颊。
江亦霖以为他会躲开,或是用那只完好的手拂开,但陈永谦并没有任何动作。
江亦霖从他的静默与静止里觉出点不妥来,问道:“怎么了?”
陈永谦微微转过头,两人的视线在黑暗里无声地交汇:“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江亦霖头发还在滴着水,却没顾上用手上的毛巾去擦一擦。
“为什么?”他问。
“看着烦。”陈永谦说,不耐地皱眉。
江亦霖眯了眯眼睛,“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黑暗里并不能看清江亦霖说这话时的表情,只能听出他轻柔的语气,但这句话里凶残的意味陈永谦是明明确确地t到了。
他向来很凶残,比如床上,像最近的温柔小意才比较不正常。
凶残没有什么,温柔起来才棘手。像城郭抵御得了外敌冲击,却抵不过和风细雨的侵蚀。陈永谦觉得自己这也是贱的。
“是的,没人这么对待过我,实在不习惯。而且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又不求名又不求利的,这太吓人了。”
陈永谦实话实说,但他并不会告诉他,自己的心防几乎要为他的这种虚情假意而溃决了。一个变态要对另一个更糟糕的变态动心了,这才是这个故事最吓人的部分。
江亦霖沉默了一会儿,“谁说我对你无所图谋的?”他贴在陈永谦面颊上的手沿着他的脖子缓缓往下滑去,像惊蛰复苏的蛇,带着一丝淫亵,“至少陈总的身体,还是很美味的。”
“放屁。”陈永谦理直气壮地反驳,“住院这么久时间了你动过我吗?”
江亦霖轻笑出声:“原来陈总是欲求不满了?”说罢他抬腿上了病床,掀开被子,跨坐在陈永谦那条完好的大腿上,右手放到了不可言说的地方。
刚洗完澡的神经病小明星只穿了浴袍,里面中空,这一坐,总裁大人立刻感到熟悉的温度贴上了自己的大腿,立时色变,“我才没有那么说!你想干什么,你个神经病!”
“证明给你看啊。”江亦霖声音是笑着的,眸光却是冷的。
借着走廊的灯光,陈永谦只能看清他的半张脸。那鬼魅般森冷的神色,让娇生惯养的陈总生生战栗了一下。
“放轻松,别乱动,伤处会痛的。”江亦霖说完这句话,就开始造孽了。
不知道是威慑还是讨好,不知道是侵犯还是抚慰,不知道是折辱还是爱怜,欣悦混杂着刺痛在神经丛上蔓延。
总裁大人禁欲已久,交代得很快,连成型的咒骂都没来得及酝酿,就咬着被单喘得几乎要出现濒死体验。
江亦霖抬起头来,用拇指揩了一下嘴角,扯出个晦暗不明的笑来:“陈总的身体这样敏感,你确定离得了我?”
陈永谦闭着眼睛,拉过被子,盖住脑袋。
“陈总?”
“不要玩我了,”陈永谦恹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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