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你以后少说话，可能活得长一点儿。阿二，前面出口下高速公路，我记得下面的村子是小骆庄，小骆庄十里就是白河集，是个大镇，周围三市的贸易集散基地，一定有汽油。”

    “是的，大哥。”阿二在下一个出口驶出高速公路，十几公里后隐约可以看到一座笼罩在月色下的村庄。

    夜色中传来粗重的喘息声，压抑沉闷。

    骆征右手指间夹了四把手术刀，一腿微曲侧躺着，这是他最容易发力的姿势。有东西在巷子里徘徊，大门响了几声，似乎那东西发现打不开，过了一会儿离开了，渐行渐远。

    窗外的光线暗淡下来，不一会儿就漆黑一片。

    啪，啪——

    夜风渗透了湿润的凉意，半小时前还是满天繁星，这时竟然下起雨来了，打在屋檐抱厦地面上发出沉闷又清脆的响声。或许是夜色中的凉意，骆衡的身子向他怀里拱了拱，并没有醒。骆征取出一张薄被盖在骆衡身上，突然听到村口方向传来发动机的轰鸣，虽然声音传到这里已经很轻，但骆征现在的听力极为敏锐。

    是过路的逃难者？不远处就是高速公路，为什么会转折到这里？这里有他们需要的东西吗？食物？饮水？或者说是汽油？亦或者他们想要用此来摆脱或者消灭什么东西？骆征一瞬间想了很多。

    在村里游荡的那些东西一定会被惊动，骆家巷子出去是村子里的一条主路，下一个路口是村里最大的一家小卖部。

    发动机的声音果然越来越近了，哒哒沙沙的声音混合着雨声中在院子周围响起来，往巷子出口的路上围聚。声音，灯光，生人的味道，像罂粟一样诱惑着丧尸。

    幸好，前半夜大规模的迁徙声音已经远去，留下的这些应该不会很棘手。

    汽车的声音近了，骆征看到灯光在院子里扫过，然后就是枪声，还有男人和女人的声音，惊慌的，呵斥的。骆征没有动，心里也没有升起想要救人的念头。

    人贵自救，那些都是陌生人。

    现在，骆征唯一拥有的，也是最重要的只剩下一个人，就是骆衡。为了陌生人，让自己和最重要的人处于险境，和骆征一贯的理念相驳。

    骆征摸了摸骆衡的脸和胳膊，男孩的皮肤带着暖暖的温度，没有凉意，也没有发汗。

    外面弄出来的动静太大了，骆征想着，或许会有麻烦。

    几分钟后，听到急促的沉重的跑步声，一个男人的声音混杂在枪声里喊道：“下车！找房子先躲起来！”

    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大哥，太黑了，无法瞄准。我们不知道有多少丧尸，子弹会不够的。”

    似乎有人摔倒了，一阵慌乱后，骆征听到铁门被上锁的声音，紧接着天空中一道闪电劈下来，一瞬间照的夜色如同白昼，第三个男人的声音，“院子里有丧尸——”回应他的是枪声，还有重物倒地的声音。

    第一个男人的声音，“阿二，你去看看屋子里有没有？”

    第二个男人的声音，“是，大哥。”三声枪响后，第二个男人的声音，“大哥，这家里还有粮食。”

    第一个男人的声音略有些放松，“大家先进屋里避雨，被冷雨浇着，生病了麻烦。”

    隔壁是骆征的家，他现在在的是大伯的家里，两家毗邻而居，房子都是两年前刚翻新的，小骆庄在附近几个村里不算是最富裕，但生活也很不错，家家都是大屋高墙，院墙高达一丈二，墙头上更是扎满了防止攀爬的玻璃碎片，别说不会爬墙的丧尸，就是一般成年人也很难翻越。

    丧尸围聚过来，在院子周围嚎叫着。骆衡睡得有些不稳了，骆征把两个棉球耳塞塞进他耳中，骆衡咕哝了一下又往骆征怀里挪了挪。

    丧尸挠墙嚎叫着，久久不散。然后骆征听到有工具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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