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刘芳身侧,不再是像被护在后边那样,不卑不亢直视着聂文昭,亦未有畏惧之态,神情自然而落落大方。因为知道对方没有恶意,便多半不会有事,那便不会害怕更无所谓紧张。
喜儿在这一刻站出来,周耀宗并不感到意外或者吃惊,可他自己都说不上来,当听到喜儿开口说话的时候,不自觉视线就往她身上落了。明明也不是多么惊为人天的话,偏偏是从她嘴巴里说出来,就叫人觉得玩味有趣,也让人感觉到她的与众不同。这样的感觉并不是第一次出现了,甚至,周耀宗觉得,基本上他见到喜儿就很难没有这样的感觉。
聂文昭见喜儿站了出来,亦是坦然对视,与她道,“姑娘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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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借一步说话,到最后也还是变成了聂文昭与喜儿两个人在堂屋里说事,包括周耀宗在内的捕快们和刘芳c吴英等人则是在院子里待着留着他们独处的空间。堂屋的门大开着,聂文昭与喜儿两个人做了什么自然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可他们究竟谈论了一些什么,众人就不清楚了。
喜儿的身体还没怎么发育,依然是干干瘪瘪的瘦弱身材,不要说其他什么,就是少女该有的风姿,也还不见半分,个头就更加不用提。聂文昭到底要高喜儿一个头不止,低着头说话总觉得奇怪,且喜儿也不喜欢仰着头看人,因而在聂文昭开口说坐之前,好歹也算半个主人的喜儿已经先邀请聂文昭坐了。
聂文昭大方坐下,却因喜儿的话而神色有了些微变化,连嘴角的笑意都变仿佛深了一些。这样细微的变化很快消失,快到几乎没有在聂文昭的脸上停留过,因而喜儿并未注意到。她自己搬了个凳子过来坐在了离聂文昭不远不近的地方,准备听一听聂文昭到底有什么事。
“先前有未署名之人往县衙递消息,道胡家村附近山头有煤矿,才有了后头的这些事情。若我没有调查错,该是姑娘的手笔吧?因而我多少好奇,姑娘究竟是什么人,会晓得这些东西这些事情,还要匿名将消息传给我?”
聂文昭开口便是这么一通话,喜儿始料未及。她本以为自己做得毫无痕迹,却不知怎么被发现了。信件不是她自己写的,甚至是找不同的人写不同的话拼凑出来的,也是拿了铜板叫了乞丐帮忙送到县衙那信箱去她原以为,不管怎么着,这么安排都该没有大破绽才是。
这似乎又不是聂文昭最在意的事情,甚至也不该是她最在意的事情。
面前的人说起这件事情,全然是轻松自若的模样,也并不是来找茬抑或质问的,那么,只是非要探个究竟么?探了这么个究竟,又到底有什么用处,仅仅是为了满足好奇心么?喜儿一时拿不准,应该矢口否认还是如何。却也在喜儿犹豫之间,聂文昭又开口,仅仅是再说了三个字,却叫喜儿一瞬间惊愕,整个人都惊呆了。
喜儿和聂文昭之间的对话没有持续多么的久,可这期间的交流无疑是愉快的。在院子里的无论是周耀宗还是刘芳c吴英,都一样看到他们从开始交流时候起,便十分顺畅,甚至两个人之间没有太多拘谨,和之前那种略带着对立的感觉不同。可是这又与亲密搭不上边,更像是介于认识和关系不错中间的位置。
聂文昭离开以后,刘芳等人都围上来问说了些什么,喜儿只拿那煤矿的事情搪塞,吴英一听是煤矿的事就不敢多问,到底她是有“前科”的人。刘芳问了一会,哪怕觉着喜儿未必完全说了真话,却也没有追根究底,看喜儿的样子,大约不会有坏事,刘芳便只好这样揭过去了。
于喜儿而言,这一次与聂文昭的交谈,却绝不仅仅只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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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文昭造访没有过去几天,恰好去了镇上的人便往胡家村带回来一个消息——朝廷的批文下来了,胡家村的煤矿要准备开采了。这事儿已经放了榜进行公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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