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的走了出来,门口的花甲卫士拦住了他们问道“你们这是奉了谁的旨,胆敢在宫里穿白服,奏哀乐,这是谁去了”
一队穿着丧服的宫人蓦地哇哇大哭起来,领头的亦是泣不成声,他颤抖着声音道“是咱们的巫女,巫女殡天了啊,呜呜,是王上发的命令,上不能行喜乐,下不能论婚嫁,举国上下都得为巫女服丧,并且祭祀大典也要因为巫女而停三年”
“你说好好地一个女子,怎么就唉。”领头的是个太监,是曼纱华不认得的太监,他哭的悲痛欲绝,抬起宽大的衣袖擦着面上的眼泪和鼻涕,仿佛是与自己至亲的人去了一半的伤心。
巫女为大,所以曼纱华他们的马车停靠在了一旁,让吹着哀乐,撒着白纸,哭泣的宫人们现行放了出去,一路相告,一路悲痛。
看守宫门的花甲卫士也偷偷的抬起衣袖暗自擦着眼泪。
曼纱华再往后看去,朱红色的宫门一一挂起了白绫,就连往常的大红灯笼也被换上了白布灯笼,往前再迈出一步,着东夏国的一切都与自己就再无了关系,今后她是谁,她究竟还能以什么身份活着
她知道今日一举是迫不得已,可国王昭告了天下巫女已死,那么她便再也不能光明正大的活在世人眼中,这个地方她是不是再也回不来了
“走吧”花甲卫士对车夫道。
“驾”马鞭一扬,宫车过,便是离别
发丧的宫人们已经大街小巷的游走了过去,街上的百姓有的跪在当街,痛哭流涕,有的便当场晕厥,各个面露哀悯之色。
曼纱华做了八年的巫女,这八年的每日她都恪守巫女本分,做着巫女因做的事,造福于百姓,无论寒冬酷暑,她总会在一月中抽出几日的时间带着宫廷的御医去问诊那些看不起病抓不起药的百姓。
她总会带着花甲卫士出访去视察,体会民间疾苦,帮助那些投诉无门的百姓。
她总会把自己的俸禄拿出来救济那些需要的人
所以她的生辰百姓会精心的备一些东西再托花甲卫士送进宫去,她只不过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可对于百姓而言,这便是天赐的恩惠,她成了百姓拥戴的巫女,是万人敬仰的神明。
如今神明离开了百姓,他们自当悲痛不已,“巫女是不是不愿再守候东夏国的百姓了”
“巫女羽化升天,望您在那边过的安好没有饥荒、没有病痛、没有离别”
“巫女,天之骄子,与天同岁,万民敬仰”最后一次,百姓又唤出了参拜的敬语,曼纱华透过窗帘向后看去,百姓们通通跪在当街同呼着,像是再为她送行。
“别看了,徒增伤感。”渊著坐在马车中,一袭白袍不染纤尘,他闭着眼淡淡道。
曼纱华放下了窗帘,轻轻叹了一口气,她不知道她这是以出嫁的名义离开东夏国,还是以逃亡的名义离开,亦或者是以一个已死之人
“死死死”她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古卷上言“巫女者,奉献天下,自不得而终。”
“不得而终”难道就是这层意思,没有什么巫女预言,没有什么巫女传说,现在巫女已死,她只是她,独一无二的曼纱华。
可落薇皇姑不到因去的年岁便早早的随天渊帝去了,这算是预言成真,还是一个巧合
“著哥哥”她小声叫道。
渊著缓缓睁开了双眼,那双眼幽深的发冷,幽深的摄人心魂,曼纱华忙移开了眼去,她道“著哥哥可否告诉华儿这些年在你身上都发生了什么事,芙染姐姐突然的出嫁,辰大哥怎的成了如今的辰帝,著哥哥为何是清王而不是天渊的主人华儿苦思冥想,却也不敢胡乱猜测,只想听哥哥亲口告诉。”
她回过头来认真的看着他的眼,那团黑色的如同水晶一般的眼球,如今也蒙上了一层的迷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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