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吟喝着茶痛苦的支着头,不语听着曼纱华说。
“不要觉得这些都可有可无,就为了她苦苦等了你十年,你就为她做一些事情好吗”
歌吟猛地拽住她的衣袖,死死地拽着不愿放开,而他的头却越来越沉,眼皮越来越重,他看了一眼她亲自为他煮的那壶茶,又看着她决绝的样子,只喃喃的说着“别走”
曼纱华将歌吟的手掰开,她轻声道“原谅我。”
她出了宫苑,一个穿着蓝衣的小宫女领着她一路向东走去,邪族的宫影深深,她迫不及待的想逃离,这个地方不属于她从来都不属于,心中万般滋味,最终只化作了唇边的一丝苦笑。
直到走到宫门口,门口停着一辆马车,小宫女从怀中掏出一包银子递到曼纱华的手中道“这是夫人吩咐的,马车里的粮食衣物都足够支撑姑娘走到天渊国去。”
“夫人还说姑娘有没有什么话留给她”小宫女问道。
曼纱华低着头看着手中的银两,她真想做一个有骨气的人,将银子车马衣物粮食通通还回去,然后扬声说着不用芙染姐姐担心,她自己会搞定一切,可是她不能,她即使再有骨气,她也知道她不能没有这些东西,没有粮食没有马车没有银两,她寸步难行。
她接过宫女说中的银两道“你帮我给尔珍带句话吧。”
“啊”小宫女略微的诧异着。
“你代我向尔珍说句谢谢。”她说罢转身正欲上马车去,小宫女吃惊的问道“没了姑娘就没有什么话要和夫人说的”
“没有了。”她上了马车,小宫女躬身告别她。
车夫问她“姑娘要去哪里”
曼纱华掀开马车的窗帘,好好的看了看邪族的宫殿,一排排坐落不齐的房屋,那件白房子依旧矗在最显眼的地方,她复又放下窗帘,道“去东夏国吧,东夏国的东夏城。”
车马启程,夜深露重,她缩在马车的一角等着回家去,这次回去她就再也不走了,剩下为数不多的岁月她只想待在故土,好好的陪陪去世的他们。
她的一生都是国王设计好的,可她却恨不起他来,那个高大威严的男人是自己的父亲,从小被封作华公主接受着万般疼爱,后来坐上巫女的位置接受着天下人的爱戴,这一切都是国王给的,她忘不了。
可作为巫女的代价她也不得不承受,被辱、服用慢性毒药,这一骗便是十六年,最后国王给她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而今重回故土,她不得不正面面对。
天渊国,清王府内,渊著单手捻着一只白色的玉棋子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棋盘上的残局,喜乐立在一旁沏好茶递了过来,“主子,这次意映姑娘又落套了,李卫铮手下的几个有名望的大人近期频频遇到麻烦,皇上已经不耐烦了。”
渊著押了一口茶,眼睛继续看着棋盘,他又问道“这次她又调运的是哪里的势力”
“上官将军放线下去查,查来查去这次还是宁京城中的势力,看来这个意映姑娘来头不简单啊。”喜乐赞叹道。
渊著继续摩挲着手中的白玉棋子,棋子光滑透亮,他眼眸中暗光一沉,将手中的棋子丢下,淡淡道“意映必然与暗中的那方势力有关联,这背后的人是谁就看本王猜测的准不准了。”
喜乐笑道“主子这最后一步棋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渊著再次端起茶杯押了一口,“朝中浑浊不堪,现在正是大好时机。将意映软禁起来,不准她与外界的接触,再扬言出去本王已经知晓华儿是为何出走了。”
“是,奴才这就下去承办。”喜乐话罢并没退出房间,他迟疑了一下,又道“主子,邪族那边的探子传话来说芙染公主秘密将华公主赶出了邪族,现下华公主的马车正往东夏行驶,您看我们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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