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惨状——让我终身难忘,原来摩托车上还有一个人,脑袋背对着我,身体几乎变形地贴在树上,我大着胆子绕到侧面,只见车上人脑袋只剩了左半个,右边的挤成了一坨,眼珠被撞飞连着筋掉在左脸上,树上挂的到处是血淋淋的烂肉,这时灯光又一闪,直打在那人的左脸上,一个充满惊恐的眼睛,怨毒地盯着我看。
我忍不住“哇”的吐了出来,看着那人蓝色牛仔上衣满满血迹,不禁一愣,这衣服像是哪里见过?想想不对,这跟我背上那个又看了看那半面脑袋,五官虽已不全,可形神竟跟我背上的人一模一样我脑袋“嗡”的一下,后背汗毛都已竖了起来,像是触电一般麻嗖嗖地。这么愣了两秒钟,这才意识到不对,整个人腰杆挺得笔直,浑身乱摇乱晃,想将身上的“东西”抖落,慌神中也顾不得什么,撒腿就往坡上跑,坡虽陡峭,平时断然爬不上去,此刻却不知哪里来的爆发力,三下五除二般连摸带爬地窜了上去,一路心跳“怦怦怦”地,直到看到马路上过来的车灯,这才安定了下来。
开车司机以为我要冲过去,马上一个急刹,车停稳后,探头就骂:“妈的你是不是有病?大半夜的在这作死!你——咦?天枫!咋是你你咋在这儿?”
开车的司机叫鹞子,是我的初中同学,在这里见到他只让我觉得格外亲切:“那个我后背上有啥东西没有?”
鹞子一愣,看我慌张惊恐的模样也让他神色有些紧张:“你——咋啦?”
我扭过身子,后背对着他又问了一遍,鹞子摇了摇头,说道:“没啥啊,咋了?”
我这才松了口气,当下将有人出车祸和我刚才发生的怪事给他说了一遍,鹞子也是惊愕的半天说不出话来,搓了搓胳膊,说道:“那现在咋整?我这也没手机,不行我先开车叫救护车。”
我说:“人估计是不行了,直接去报警吧。”本想跟他一起走,可涛哥还在这儿,总不能撇下他不管,又说:“我哥还在沟下面,咱俩去叫下他。”鹞子一个激灵,显然有些不乐意:“我这拉煤车离不了人,这地方又陡停不了车,嗯,你去吧,我把灯给你开着。”
他娘的叫我一个人去?!我心里止不住暗骂,不过想想人家关系跟你没到那份上,给你开个灯等着已经很不错了。涛哥这孙子不知道这会在哪,连喊了几声也没个应答,我只能不情不愿又往坡下走,边走边喊,突然听到几声呻吟,听其声音料定是他,我有些慌:“这家伙不会出什么事吧?”脚下不由加快了,这么转了个急弯,拨开梢子窝,才看见他背着一大块木头,压的大汗淋漓,躬着身往前挪,情形又是诡异又是好笑。
“你这干嘛呀?”
涛哥怒道:“你楞在那瞅啥?还不赶紧来帮忙,人都快不行了!”
我大惑不解:“你背个木头干嘛?”
涛哥压的都快喘不过气,还不忘怒道:“你——他娘的啥眼神?!没看我背的是何鹏?”何鹏是大伯认得干儿子,我虽知道有这么个人,却没见过。可就算没见过,何鹏也不可能是块木头!此刻我定了定神,知道我和他都中了邪。
涛哥看我不动,有些恼火:“你是咋了?再不过来帮忙,我就快被压死了!”我深吸一口气,不动声色地走近,一脚踹掉他背上大木块,拽着他就跑。
涛哥被我带的一个踉跄,又惊又怒:“你干嘛?你疯——”
我脚下不停,冷冷地说道:“闭嘴!你背的不是人!咱俩他妈中邪了!”
涛哥将信将疑,可看我的眼神不像开玩笑,他脚下也开始小跑:“你这么一说,我才觉得刚刚是有点不对劲,我就觉得么”
“行了大哥,你开车咱们快走。”
等到了马路上已不见鹞子,想是开车跑了。令一边桑塔纳静静在那躺着,我俩二话不说,开门钻上,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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