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在梦中的时候辨不清真假,若真的醒了便恍然大悟,啊,原来刚刚是做梦啊。现在的铃儿就是这种情况,只是梦境太过真实,久久不能从梦境中走出,满脑子都是陌非的身影。
铃儿已经醒了,并未睁眼, 只是还留恋,留恋那个人的温柔。
“喂!”
一个声音打断铃儿的回忆,她不理。
铃儿听到脚步声越走越远,直至消失。她闭着眼睛,感觉仿佛陌非就在眼前,好想,好想见他,不是在梦中而是在这现实中。
停止贪恋那虚幻的梦境,陌非的样子在脑海中渐渐变得透明,直至消失,铃儿看见熟悉又陌生的床铺,久久未动。
“醒了?”
铃儿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仿佛正在静静坠落的花瓣被什么东西撞的破碎一般,她有些恼怒。
“是的!醒了!”铃儿猛地从床上坐起,怒目盯着静静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的男子。
简烛微微一笑,站起身来。
“那就好,我差点以为我带回来一个病怏怏的仆人,你已经整整睡了一天了,看你这么精力充沛,不如先去打理一下我殿后的那些花儿吧。”
“没问题!大人!”铃儿怒气 冲冲地掀开被子,穿上鞋子推开简烛走出去。
简烛回头,看着离开的铃儿,低头垂目,双拳握紧。身体不住地发抖,仿佛在强忍着这冲天的怒气。只是这愤怒不是冲着铃儿,而是......
前日,简烛无法理解她为何一直想将他赶出屋子,也无法理解为何她会忘了那么多的事情,她为何会问他封印的事。
简烛看着铃儿吃完饭之后便假意离开,她究竟又有什么鬼主意,他倒要瞧清楚,简烛站在门外,静静听着屋内有何声音。过了好大一阵,听到一丝裂帛声,究竟怎么了。简烛也懒得猜测,推门而入,看见蜷缩成一团的铃儿,她已不知为何现了原形。募地有些心疼,她一直都是这样,有什么痛都不会说出来。还未走近的时候,这丫头居然痛的晕了过去。
简烛清楚的看见铃儿仅剩了八条尾巴,而且,他眼睁睁地看着有条尾巴正在逐渐消失,有点慌张,却又不知该怎么办。
安置好她之后,简烛坐在床边看着这个丫头,为何,为何从不向他吐露心扉,如此丧命之痛竟只是默默忍受着却不肯向他求助,虽不知你忘了些什么,你可从未忘记讨厌我的事情啊。
你还爱着那个人吗,那个虚伪的陌非,陌非?怕是那陌非将你变成了如今的模样吧。
陌非,若没记错的话,早已魂飞魄散了吧。
简烛握紧拳头,那么,那些伪善的蜀山道士,我定要你们生不如死。
他的指甲陷进手心的肉里却不自知,简烛爱的是拂月,可,他现在也不知该不该让她想起那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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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么多下人,缺我一个吗?”铃儿狠劲儿地剪着花丛中的杂草。
简烛的殿后也是难得一见的美景,这里种着一种异常瑰丽的花,也不知叫什么名字,不过据说可以起死回生,铃儿无聊的时候为这种花起了个名字,叫阿花,不得不说,起名字这一点真是传承了她师父。简烛也懒得管,就任她随便叫了。
“阿花,”每次铃儿这样叫的时候,那花瓣都忍不住打颤,“你说我吃了你是不是就能找回我的尾巴了。”那花瓣抖得更加厉害了。
有风吗?铃儿停下来静静待了一会儿,并没有风啊,为何这花儿一直在颤抖呢?
唉,铃儿耸耸肩膀,看来简烛根本就没有好好照顾阿花啊。于是更加勤奋的照料这些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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